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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翻了个身，右手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苏瑾有口难言。

    苏瑾看他越走越远，想伸手留住他，却怎么也动不了。

    李长泽说:“今日在大殿上，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他离开了五年，无论多想念也从来没梦到过李长泽。

    苏瑾半夜做了个梦。

    苏瑾呼吸一滞，某个大胆的猜测让他的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血管中滋滋沸腾。

    晃得他一不小心就犯了浑。

    李长泽继续说:“走了五年，连一封信都没有。”

    不过现在是五年后，见过大风大浪的苏瑾怔了一瞬，立刻分辨出那是一个人。

    回来了见到了，反而才魂牵梦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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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握住那人的手，因为太过激动甚至没控制好力道，那人轻轻的呼了声痛，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了三分埋怨:“阿瑾，五年没见，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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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五年前的习惯，这会儿不惊得蹦起来起码也得嚎上一嗓子。

    那晚的月亮可真亮啊，明晃晃的，晃得长泽白皙的肌肤都白的要发光了。

    兴许还能在他床上睡一觉，苏瑾突然间有了几分兴致。

    那院子还是当年的样子。

    那人动了动，似乎是被他吵醒了，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的困意:“阿瑾，你怎么才来。”

    苏瑾心中一痛，只得强颜欢笑道:“娘扯得太远了。”

    就连李长泽最喜欢坐在底下看书的那架葡萄藤也还是原来的样子，郁郁葱葱的，在月光下起伏出一片闪烁的银光。

    他这辈子都没尝过比那更甜的东西了。

    真是奇怪。

    不过那个吻可真甜啊。

    “今日见你，果然是……”话没说完，摸到一手湿意，又急急的追问:“怎么哭了？”

    人睡不到了，睡床也凑合。

    苏瑾心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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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泽大约是清醒了些，侧身面对着他，一手仍然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

    冷着脸看他，道:“苏瑾，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长泽叹了口气，说:“我不知你竟如此不想见我。”

    苏瑾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溃不成军——

    急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醒了。

    其实人都不在了，这地方也没什么意义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好像这样就能稍微缓解胸腔里那点郁结的情绪。

    一点变化都没有。

    床很软，也很干净，枕头里透出阳光干燥爽利的气息，似乎不久前刚翻晒过。

    只是梦到了最后，李长泽突然把他推开了。

    他没有自称朕。

    苏瑾有千言万语想问，临到嘴边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哽在喉咙里，又变成了滚烫的水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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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沉默。

    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儿的人——

    苏瑾蒙了。

    说完转身就走。

    苏瑾熟门熟路的往李长泽从前的卧房走。

    “眼看着也该娶妻了。”苏夫人感叹，“时间可真快啊，仿佛昨天你还是个满地打滚的泥猴儿呢。”

    现在他只是李长泽，不是金殿上高高在上的皇帝。

    摸着黑进了房，摸着黑往床上一躺，想象中灰尘扑面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长泽……？”

    梦到那年临行前，他和长泽在月下对饮。

    苏瑾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熟练的翻了个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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