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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送,送人了。”
沈纤荨脸色沉了沉,再问:“两笔银子,送了两个不同的女子?”
思金让小丫头们也都出去了,自己换了一盏新茶,放到睿王妃手边,“主子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她跟着沈纤荨也有小半年了,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只得婉言劝道:“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一心只系在王妃身上。这两笔银子,王爷定是拿去有用……”
沈纤荨忍了忍,觉着大过年的实在不该迁怒,挥手道:“你下去吧。”
睿王妃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也没什么变化,管家却觉得背脊上无端端冒了冷汗。睿亲王殿下曾吩咐过,不必拿这些琐事烦着王妃,尤其后边一项银子的使费,若是王妃问起,只说自己拿去送人了便是。
从封邑上庄子的收成,到陪嫁的田产铺子所得,一项一项,都说得分明,沈纤荨很满意。只是到了王府支出上,好几项银子的去处,便有些含糊了。
当!一声脆响,是沈纤荨将茶盏重重的搁在了桌沿上。
“不,不是。”
管家一听,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又听睿王妃道:“只是本宫想知道,这两笔银子,是送给了同一个人吗?”
“是送给了……女子?”
思金额上冷汗,心里
“这……”
“你方才说,上月的五百两银子,和前些日子那三千两,殿下都拿去了哪里?”
“是不是?”
往年在年节之前沈纤荨都会将账目看一遍,管家所报不过是走个例行的过场,只是今年她眼睛不便,只好让管家代劳了。
管家哭丧着脸道:“是……”
可这三千五百两,又哪里是琐事!管家心里哀嚎了一句,吾等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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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有用途,我只是恼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外头的事儿是这样,府里的事情还是这样!”纤荨气恼道:“上回我为什么离府?她每次从朝里回来,整个人都低落极了,觉着我看不到,便什么都瞒着我,我……我眼睛瞎了,难道心也瞎了吗!”说着更觉委屈,一忽儿眼圈都红了。
“殿下不许你说?”
“……”
睿王府建府以来,待下人宽和仁厚,每逢七大节庆,赏赐必是丰厚的。最后一拨小丫头领了银裸子谢了赏,高高兴兴的走出正殿,管家依例站在一旁,将一年所得所出逐一报上。
“这……是……是的。”可怜管家一头的汗,心里哀哀的哭,王妃您这和逼我说了有啥区别啊?!!!
思金不期然睿王妃竟说得这般重,赶紧跪了下来,刚要再劝,沈纤荨已咬了咬牙:“更可恨她竟背着我送银子给姑娘家!这都什么事啊!”
“送了什么人?”
沈纤荨见管家喏喏不敢语,倒也欣赏他忠心,接过思源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闲闲的道:“你不敢说,本宫也不逼你。”
管家如蒙大赦,哆哆嗦嗦的出了殿门。
管家立即跪着磕了个头:“王妃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