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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歌也不去扰她。

    百里墨转头瞪着她：“笛儿！你我大婚以来，我自问待你不薄。太医说你难以再生育，我也答应过往后侧妃们生的孩子都可以寄到你屋里抚养，你还要怎样。”

    周牧笛闭上眼睛，忍了忍，终是忍不住，睁眼问道：“你方才，可是从陈侧妃那处来？”

    牧笛又沉默了。

    我曾经那么喜欢过你，为了我们的感情，甘愿远离父母家人，与故土相去万里，我一心一意待你，而你待我呢？

    百里墨进屋时几个丫头都请了安，牧笛回转身, 看他扬着笑走过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笛儿。”他唤着，一手搂过她温软的身子，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身上，有旁的女子的香味。他不懂，她却明白。

    百里墨望着她澄澈的眼眸，忽然感觉到难堪，可他很快将这难堪转化为不快，站起身冷着脸道：“笛儿，你也生在帝王家，你父皇也有三宫六院，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我百里一脉的延续。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会识得大体。”

    “我不想怎样。墨。我只是……”

    牧笛侧坐在梳妆台前，婉言道：“并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今日前朝不忙么。”

    他站在她身后，望着铜镜中郎才女貌的登对，随手接过丫头手里的簪子，俯身簪在她一头如瀑的乌丝上。

    这日在偏殿陪了陈侧妃用膳，又手谈了两局, 嘱她好生照看腹中孩儿, 方亲手掩上了房门, 信步走回太子妃寝殿。

    “什么？”

    “那璟儿呢？”

    这些话，她没有问出口。她真的只是累了，对

    百里墨愣了一下，支吾道：“唔……她怀了身孕……”

    此事成与不成, 多半在百里墨的一念间。

    你说你自问待我不薄，墨，大婚那一日，你揭开我的红盖头时，曾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墨，你还记得吗？

    周牧笛向来有歇晌的习惯，这时已起身了，正坐在菱花铜镜前梳妆，人还有些迷迷瞪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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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正在兴头上，周牧笛并不去招惹, 每日倍加细心调养身子, 百里墨听得东宫的丫头们回报，只当她想明白了，要等自己回心转意, 便也一笑。

    百里墨已许久没见过她这般羞涩温婉的模样，心里痒痒的，自己坐到了她身边，捉着她白净纤细的柔荑，抚她簪花的发鬓。

    牧笛略低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有些累了。”

    “今日……”俩人不约而同的言道。

    好半晌, 她才答道：“想好了。我要回去。”

    百里墨道：“现今还好。秋税的事还未呈报上来，过得月旬就没那么清闲了。”他语音一转，笑望她：“只是再忙，总要来看看你的。我方才也只是想问你，今日可大安了。”

    百里墨脸上的笑又飞扬了几分。

    周牧笛也不恼，依旧微笑着，低头拨弄手上一柄象牙梳，“原来对于你来说，娶一个妻子，只是为了血脉的延续。”

    牧笛心里想着事，没有躲。

    周牧笛侧过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辨不清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像他们初相识那般顽皮，说出的话，也像是随口一问，“你从旁人的身边，来到我的身边，是什么感觉？”

    百里墨看向周牧笛，噗嗤一笑：“还是你与我默契。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