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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着赵公明知难而退。

    杨戬：“并未为难。”

    赵公明直视着杨戬的眼睛：“真君，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

    “真君，从今而后，让我们忘了以前的事吧。”赵公明说，“日后见面，我们还是同袍。”

    他的话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你做梦。”

    杨戬：“那我的一千年呢？”

    没有阴谋诡计，连断人后路都断的十分坦荡。

    杨戬紧抿着唇，一只手握成了拳头，他点点头，轻声说：“好。”

    赵公明一脸诧异：“真君，你不过是不服气而已。”

    杨戬忽然捏了个手诀，高大的男人消失了，坐在杨戬位子上的是个少年，这少年有一双清亮的眼眸，有挺翘的鼻子，还有纤细的脖颈。

    语气中有熟稔，仅有熟稔而已。

    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也受了赵公明受过的罪，赵公明就会和自己冰释前嫌。

    “不是。”杨戬打断了赵公明的话，“我要什么，我自己很清楚，你追了我一千年，我追了你一年前，这难道还不够公平吗？”

    杨戬一愣，赵公明的口吻就好像他们两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赵公明不动如山。

    “最前头的一千年，我做错了事，要给你道歉。”赵公明说，“当时是我自大，让你为难了。”

    赵公明嘴角挂起了苦笑：“真君，不必如此。”

    “真君的棋路倒是一直没变。”赵公明看着杨戬放下棋子，嘴角含笑的说：“棋似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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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可不是这么回答的，他当年说：“财神无所事事，我可有事。”

    “我想了很久。”赵公明说，“最先下凡的时候，除了哪吒所托之外，也是想下凡走一走。”

    “真君？”赵公明看杨戬忽然不说话，出声提醒了一下。

    杨戬眉头紧皱，赵公明却是一脸轻松。

    可赵公明真的退了，就成了他难以自拔。

    “真君。”赵公明，“就当我当了一千年的跳梁小丑吧，一千年也够累的了。”

    赵公明依旧只是笑：“算起来，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说是旧友也不算失真。”

    虽然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耳后一千年，他从没对赵公明说过一个好字。

    赵公明说：“真君，两千多年了。”

    少年杨戬紧盯着赵公明：“赵公明，我不逼你，但我不会放手的。”

    赵公明：“相抵了，我们谁也不欠谁。”

    是啊，杨戬追求公平，所以无论后面的一千年赵公明怎么跑，怎么逃，杨戬也从来没生过气。

    杨戬：“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现在过不了这个坎，我也不逼你，我们有成千上万的时间，我有的是耐心，但是你想一刀两断？”

    杨戬喝口茶，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幅度小的甚至让人觉得只是自己眼花，他咽下那口茶，觉得茶又苦又涩，他从没喝过这么苦涩的茶，他忽然说：“我不同意。”

    杨戬终于怒了：“赵公明，你想得美！”

    说完这

    杨戬没有说话，默默的听赵公明说。

    “我不怕你。”赵公明面无表情。

    杨戬点头，放下了棋子，棋局中断。

    “以前我追着你，追了一千年，你习惯了我一直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