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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絮朝房里看了一眼，和尚静坐如山，一动不动。

    “咯咯咯咯。”和尚的脖子慢慢扭转过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阿絮蹙起眉，难道是他发出的笑声？

    阿絮咽了一口唾沫，定一定神朝他看去。

    阿絮慢慢走进去，禅房内是分层结构，和尚坐在高层的蒲团上，下层放着一张几案，桌子中心摆了一盆文竹。

    每踩一下，木头桩子就往下陷一截，阿絮庆幸自己体重轻，要是换成小胖铁定就掉下去了。

    “住持大师？”

    阿絮问：“是女伯娘娘栖身的圣山吗？”

    她轻轻敲了一下门，在手碰到房门之前，门自动打开了。

    ☆、伯山妖异篇-51

    这次和尚回答了。

    “听说她以前到小寒寺找过一口井，请你告诉我她找井做什么，之后又去了哪里？”

    “咯咯，正是。”

    池底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水波散开，升起几根梅花桩，由池边通向禅房。

    “咯咯咯咯，你真直率，不过这一点，比那些人有趣多了。不过——”和尚的脖子咔嚓咔嚓扭了两下，歪着脑袋看向她，“你不是人。”

    阿絮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和困惑，一时冲动，跳上高层，一把抓住和尚的肩，“大师，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阿絮想了想，又问：“那么，是大师的师兄，住持大师吗？”

    阿絮弯一下嘴角，把气凝聚在脚底，慢慢踩上梅花桩。

    说着，阿絮仔细盯住和尚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有动作好随时做出反应。

    伯山？

    和尚不做声了。

    就是先前问她想找什么的那个声音：“你妈妈找井，想要去伯山。”

    他的上唇处裂开一个豁口，说话的时候风往里灌，发出窸窸呼呼的怪声。

    阿絮笑道：“一个代称而已，有必要那么纠结吗？”

    房里响了两声咯咯的笑声。

    阿絮说：“你错了，我就是那样的人，而且我就是喜欢漂亮的，讨厌难看的。”

    黑夜里，空中闪过一道细长的黑影，刚才被阿絮扔掉的辟邪珠瞬间消失了。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和尚垂下脑袋，忽的响起喀嚓一声，他丑陋恶心的头颅啪嗒一

    一片沉默。

    “没有，为你的相貌感到抱歉。”阿絮撑起身子坐起来，歉意地朝他笑一笑。

    阿絮急忙道：“然后呢？她到伯山了吗？是去见女伯娘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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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阿絮看到他的脸惊呼一声，整个人从高层摔了下去，跌在地上，撑起一只胳膊，惊恐地看着他。

    和尚嚯嚯两声，嘻嘻笑道：“啊，你也是一样啊，人总是害怕丑陋的事物，然后厌恶，我以为你会有所不同。”

    “咯咯咯咯，有什么不对吗？”

    不过梅花桩比她想象的结实多了，连着踩过去，没一会就到了禅房外的平台。

    那是一个畸形的头，没有毛发覆盖，全是褶皱的皮，挤在一起，眼睛没有眼仁和眼白的区别，一面儿黑，整个脑袋都是酱红色的。

    不过对方没有回答。

    “大师，是你吗？”阿絮拿不准是不是那个和尚，只是觉得他身上那件袈裟跟和尚的很像。

    阿絮说：“住持大师，你知道于尔桐吧，我是她的女儿宋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