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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也是微微一怔，然后沉默了。

    什刹停住脚，侧身看她。

    什刹收回目光，拿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你——”蒲话还没说完。

    蒲拉住阿絮走过去，“找个地方慢慢谈吧。”

    阿絮猛然一震，她第一次听到什刹说话。

    什刹说：“冬至之前他都在玉门关。”转身甩一下衣袖，“送客。”

    再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了一片小湖，从树林里伸出一道木板做的长廊，架在湖面上，通向湖畔的小凉亭。

    阿絮冷冷道：“把剑放下。”

    “你要做什么？”阿絮冷着脸问她。

    什刹喝完第三杯茶，把茶杯放到桌上。

    另一个木偶急忙搀扶着犯错的同伴退下，边走边说：“没有辛苦，这些都是小的们该做的。小的告退。”

    蒲低眼向阿絮做了个眼神，轻轻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随便说或者做什么。

    什刹带着蒲和阿絮沿着玄铁墙走出审判广场，经过灰蒙蒙的高楼，前面突然有了阳光，出现一片树林，还能听到水流动的声音。

    蒲问什刹：“你知道云少稔去哪了吗？”

    蒲说：“我有事问他。”

    “你应该回东海。”

    阿絮抱着肩膀眨眨眼，心想着要是夏天该多好呀，肯定凉快，可惜现在是秋天，坐在她俩旁边凉飕飕的。

    蒲回道：“我自有分寸。”

    什刹看了蒲一会，别过头去走开了。

    “没关系。”阿絮用手指把小木偶扶起来，还用旁边的小抹布给它擦了擦身子，笑着问她：“你没事吧？这么小的个子，还要端茶送水的，是不是很累？”

    阿絮呼地长舒一口气，猛地皱起眉，一把抓住什刹握剑的手。

    ☆、决战天寰篇-7

    什刹转过身，抬手指着蒲，“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跟云少稔没有关系。”什刹打断她。

    这两个人，一个寡言少语，一个面无表情，平时在各自的生活里都是大冰块，现在两个冰块聚在一起，就变成天然冰箱了。

    什刹敛了一下眸子，看过去，正准备责备小木偶，阿絮先开口了。

    什刹一手背到身后，下颔微收，“你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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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刹看着阿絮不说话。

    “啊——”一个小木偶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溅了阿絮一身，急忙跪下给阿絮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什刹又看了阿絮一会，再看了蒲一眼，才把剑收了回去，慢慢走到前面，背对着她们。

    “什刹，我来只是问你云少稔去哪里了。”蒲的脸色阴沉下来。

    蒲立马上前叫住什刹，“什刹你等一下，我也有事问你。”

    “分寸？”什刹尾音上扬，“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斗笠人立马应道：“是。”转身请蒲和阿絮出门，“蒲牢神君，请吧。”

    什刹开口了！

    阿絮笑了一下，向它们挥挥手，转过头看着桌上另外两个人。

    蒲皱一下眉，“我不问你和云少稔说了什么。”

    什刹转头看向她，眸子沉了沉。

    三个人在凉亭中坐下，两个拳头大小的小木偶娃娃爬上桌子，给蒲和阿絮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