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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猫扯她的裙角。

    她躲在书架后，探出身子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走了出来。向东走两步，看看书脊，再向西走两步，查查封面。

    房内重归平静，角落点着龙涎香，青烟袅袅升起，徐徐而上。

    颜如玉手下笔顿了一顿，抬头向前方的书架望去，那双赤眸倏地灭了踪迹，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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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

    少女那卷轴敲它的头，笑道：“为老不尊的守护兽，放着威风凛凛的猛兽不做，偏爱一只娇滴滴的小畜生。”

    一本放在高处的卷轴吸引了她的注意，少女一跃而起，抽走卷轴翩然而下，微微一笑，抛了抛手里卷轴，跨着步子往回走。

    昊天笑着扶她起来，“朕说是谁家的小龙娃长得这样精神俊俏，原来是敖泓家的长公主。”把着她的肩仔细看了两看，拍了一拍，“不错，是个好苗子，将来必成大器。”

    龙玉朗跟着昊天到了灵台，白玉石砌成的阶梯错落有致，四方玉阶围合，构成一个回字台，中心是水波荡漾的仙池，飘着渺渺雾气。

    昊天笑道：“巧了，今日正是八方海神龙族尊神朝会述职的日子，敖清公主可有兴趣随朕一观？”

    少女低头，一只睁着琥珀眼睛的黑猫咬住了她的裙角。

    颜如玉垂眸翻阅卷轴，心无旁骛，屏息凝神。

    女人轻声一笑，“哎呀，看来骗不了你。不错，是个机灵的丫头。”看着少女说，“你是哪家龙宫的龙女吧，还不报上名号让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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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拉着裙子向前挪，“不对，是玄通极帝虣。”

    “正是。”

    昊天点一下头，指着她手中卷轴问：“在读海神卷宗？”

    是个半大的孩子，娥眉桃眼，挺鼻薄唇，目色沉定，神情恬淡。银发竖着白玉冠，玉颈系着水晶锁，白裙素衫，云涛暗纹上绣银丝龙，腰间坠了一挂镂空琉璃珠。

    龙玉朗应道：“能得陛下赏识实乃小臣荣幸，多谢陛下。”

    少女站起身，忽然撞到一人怀里。

    沉静的长廊两旁堆满古书，明亮的日光从窗外照进，奔跑之人的影子长长拖在木板上。

    那人也是愣了一下，缓了一会才指着黑猫说：“朕——我......我找它。”

    昊天矮身坐在灵台正北的玉阶顶上，屈起一腿，肘部落在膝盖，垂着头好整以暇地

    龙玉朗握着卷轴的手紧了紧，眸子一沉，目光露出喜色，大声应道：“谢陛下，臣愿一观！”

    黑猫仰头喵了一声，舔一舔爪子。

    少女退后两步，拱手欠身向她行礼，“失礼了。”

    少女垂眼看它，“黑猫？”

    少女饶有兴致道：“哦？能将神皇代代相传的太古守护兽玄通极帝虣治的服服帖帖，梦仙子真是好能耐，佩服佩服。”说着，又拱手作揖。

    少女单膝跪下，颔首低眉，却掩不住眉眼间神采飞扬，声音清澈有力：“北海白龙嫡长公主敖清拜见昊天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唔。”她抬起头，看到一双金色的眸子，纯金的长发被铜环束起，肩上披着鎏金红苏云肩。

    不远处的书架上，两排古书的缝隙之间，忽然露出一双明亮的眼，透着明艳的绯红，顾盼神飞，炯炯有神。

    女人抱起黑猫说：“我唤作梦，请教阁下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