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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牢沉默。

    她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个傀儡了，只是知道她的身体里埋着另一个人的龙珠，脑子里不时还回荡着她的命令，血液里浸着她的灵息。

    颜如玉说：“这是我在位时的事，现今如玉要走了，这些陈年往事，就也随我走了吧。”她说着笑了笑，卷着宣纸慢慢离开了。

    蒲牢问她：“你撕它做什么？”

    她不想看。都不存在了，还看它做什么？

    颜如玉看着告示栏说：“是啊，还是四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嫏嬛阁举办藏书大赛，折桂者封王，男为郎皇，女为嫏媓，第一届的冠军就是敖清。”

    有的只是淡漠。

    昊天静默不语。

    她原本是恨她的，可是在冰冷寂静的海元里躺着，渐渐的，她的心开始麻木，甚至连恨都被稀释了。

    仿佛一场噩梦，仅仅一月的时间，龙族便销声匿迹，灭了种。

    从此以后，世间又多了一个谜——不知身藏何处，只靠操纵肉傀儡在外活动的龙族幸存者，蒲牢神君。

    云少稔看着海面说：“龙玉朗的逃走的元神就放着不管了？”

    云少稔回头看了眼狼藉的东海，叹了口气，转身随昊天去了。

    蒲牢再往下看，眼帘垂下，念出下面的名字，“敖清。”

    颜如玉把宣纸解下，“后来崇拜敖清的后生为她写了赞美的文章，便是这嫏媓赋。”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个从东海村子里走出来的蒲家小女孩上了天，到了梦里，声称自己是蒲牢，请求觐见昊天帝姬。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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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管。”

    八橘道：“师父慢走。”她看向蒲牢，已然没了幼时天真的模样，“神君，嫏嬛

    说着，她骑上玄通极帝虣，淡淡道：“路还长，朕很期待。”随即扬长而去。

    云少稔摊开手，“陛下，我说您这样放任不管，不怕葛天哪天把现世给灭了吗？”

    昊天拍了他的肩，“走吧。”

    与此同时，天下闻名的麒麟护法龙玉朗也没了音讯。

    蒲牢像是想起了什么，循着风来的地方走去，看到前面的天井下身着华服的嫏嬛女官正在整理告示栏。

    “她会回来的。”昊天说。

    八橘敛着眸子走了进来，对颜如玉略一施礼，颜如玉笑道：“八橘，嫏嬛阁今后就交给你了。”

    蒲牢抬起头，看到书架顶端的卷轴，不知怎的，就是想拿下来看看，飞身抽出卷轴，原来是海神卷轴。

    昊天说：“管，朕当然要管。”抬起头，眼神沉郁，“所以必须借诏谕之契打开通往鹭海的大门。”

    蒲牢走到告示栏前，看到上面的字，“嫏媓赋。”

    颜如玉向她行礼，“神君。”

    就连应龙天伯，上古九龙子也没了。

    忽然有风吹进来，有些湿冷，隐隐藏着雪的清香。

    就像......被飞雪击落的白栀子。

    一切都成了谜。

    这天天晴，微风，蒲牢换了新的肉傀，从洪钟深渊到嫏嬛阁看书。

    云少稔说：“一切全在您的预料之中。想不到啊，传说中的种族真的存在，托陛下的福，小的大开眼界，这等强悍的场面真是让人跃跃欲试、想入非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