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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蒲牢只是单纯地不想净化中瘟而已，她觉得晦气。

    船头已经完全被化凭操纵，抡着斧子胡乱攻击。

    “大叔觉得自己艳福好吗？”

    阿岫弯着腰，用纱布沾了水清清擦拭红似海被船头打肿的脸，心疼地问：“你个傻小孩，还好吗？”

    阿絮看向对面，红似海坐在桌子上，摇晃着纤细的小腿，小小的身板缩在军工大衣里显得格外单薄。

    “大叔啊。”红似海踢了阿岫一脚，“你真的是，蠢到难以形容。”她仰头看了看残破的灯泡，尽管它已经不再发亮了。

    铁门咚咚的响着，船头拿斧子一下又一下在门外敲着，雨还在下，但是暴风已经过去了，海面渐渐恢复平静，隔壁的女孩一点动静也没有了，不知道是都昏迷了，还是已经去了......阿絮记得刚才红似海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剩了。

    阿絮歪着头看着他俩，心里感觉有点压抑，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蒲牢这边一直在琢磨阿絮先看到化凭，她一开始却看不到的事，想了一会叫阿絮，“龙儿，你还碰到过这种情况吗？”

    阿絮问：“区区一个小化凭，净化了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跟他跑啊？”

    “你觉得我是妓-女，不干净是吗？”红似海突然说。

    红似海静静看着她，略显稚嫩的少女脸庞透着违和的成熟。

    阿絮猜蒲牢是问她“预见”的事，但还是觉得要确定一下，问：“哪种情况？”

    “我......”阿岫话说到一半，看到红似海的目光顿了一下，再也说不出了。他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声音有些低哑，“阿红，这几个月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但是我啊，二十八-九的人了，每天混在机器里一身机油味，又脏又臭，常年都在海上漂。你......我知道你也是被渡头抓上来的，我不会把你送回卖掉你的村子的。阿红，你去读书吧，我给你掏学费，你去读书，考个好学校，当个漂亮干净的姑娘，你多好啊。”

    红似海仰头，对上他的眼睛，“我不是小孩啊，大叔。”

    其余三人都沉默了，只有船头还在门外锲而不舍

    阿岫说：“好，我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人也早熟，将来绝对是个大美人，不耍脾气，做饭好吃，能干家务，还是个打鱼好手，谁要是娶到你真是艳福不浅。”

    阿岫抱着阿红闪到一边，叫阿絮和蒲牢一起逃进主舱室，“姑娘快进来，先进来躲一躲！”

    阿岫突然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他看向一边，重新露出什么都无所谓似的笑容，打着哈哈说：“啊......嘿，我说，你这么小一点的人啊，还是个女孩子，怎么一天到晚想这种事情呢？女孩啊，应该矜持一点才可爱嘛，对不对？艳福，你知道什么叫艳福吗？阿红我告诉你啊......”

    阿絮是有点好奇，还想知道红似海到底是什么妖怪，于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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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

    蒲牢最后一个跑进船舱，用铁锹把门锁上，说：“是你说要玩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阿岫，还有撅着嘴不知生什么气的红似海，跟阿絮咬耳朵，“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丫头想做什么吗？”

    “走。”蒲牢拉着阿絮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