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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夏想了想，说：“先找找家人吧，等一切安定下来以后，我想回现世好好跟敖瀚哥哥还有老板他们道谢，如果可以的话想把他们一起接到秘境去。不过能不能见到老板就不知道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点联系都没有。”

    什刹走到前面被雪淹没的石柱前，拔出剑，在积雪的锁链上敲了敲，锁链摇晃抖落雪块，连着前后几串锁链一同晃动。

    辽阔的雪原上回荡着这样的叫声，它们夹杂在呼啸的风里，和雪崩落的声音混在一起，组成冰雪极地特有的交响曲。

    阿絮走过去蹲下，“这是什么？”

    “嗯。”

    “哈哈哈哈！”

    伊夏笑着说：“等你找到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看看。”

    阿絮摇头，“都不是，我想应该还要往上一点。”

    什刹插嘴道：“你想接他们一起？劝你趁早打断这种念头，他们去不了的。”

    “呃，这个......我想不是吧。”

    伊夏问：“阿絮也是那边的人吗？东南西北哪一边呢？听说秘境中心还有极荒区，那里有一些流浪民族，你的家人不会在那吧？”

    蒲牢在她耳边小声说：“食草的神君，别怕，有食肉的神君在呢，会保护你的！”

    “好啊。”

    什刹看了看山风吹来的方向，目色寂然，“寒水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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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刹从斗篷下摸出一只锦囊，从里倒出一小堆艮子，按着原来的痕迹洒在石柱旁，再用雪盖上。她站起身，一手扶在石柱上，说：“这是秘境那边的基本常

    “谢谢你啊，嘿嘿。”

    嗷呼呼，嗷呼呼——

    伊夏叹道：“啊，那真的好远啊，我回秘境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你想要回家的话就更麻烦了。”

    伊夏抱着白虎的脖子，趴在它柔软的皮毛上，问阿絮：“阿絮也要去四方秘境吗？”

    “道标的艮子？道标是什么，艮子又是什么？”

    “不太清楚，隐约记得一点......大概是来到现世之前的记忆？因为很恐怖，好几次噩梦都梦到了，所以印象深刻，应该是我小时候发生的。那个地方大概是一片海吧，到处都是怪兽，还有海啸，滚火雷，地震，海涌岩浆。海心有一条特别特别大的水柱，像龙卷风一样，卷着水浪一直冲到天上去，听说上面有神仙。阿絮，难不成你是住在上面的神仙？”

    阿絮说：“你回家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远处的风雪里传来时近时远的低吼声。

    “嗯。”什刹点了点头，单膝落下，抛开石柱下的雪，伸手在下面探着什么。

    苍白的雪堆里藏着一粒粒紫红色的豆子，它们陷在深雪之下泥土里，围着石柱绕了一圈又一圈。

    “蒲牢你神经病吧！”

    什刹捻起一颗豆子，说：“这是‘道标’的‘艮子’。”

    蒲牢说：“是秘境那边的灵兽吧。”

    “诶？”

    伊夏和阿絮惊愕又失望地看向她。

    “那是......”阿絮穿过雪雾望去，隐约看见几个模糊的黑影。那些影子看起来很高大，有些像人，胳膊很长，在广袤的雪原里漫漫游荡。

    阿絮问：“伊夏知道我要怎样才能回家吗？”

    如此闹腾一番，蒲牢的心情比先前好了不少。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