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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排着队，有条不紊地走着，呜呼呼——呜呼呼——

    “小柳絮？小柳絮！”

    阿絮对身周的灵力波动都有了敏锐的感知，能够清晰分辨出每一个灵体及其灵脉分布，还有它们灵力和魂魄连接的致命点。

    慕常羽喃喃：“太神奇了，居然看到了墟天雾徙。传说中这个只可能在水龙卷海域出现，目击者寥寥无几，我从来没见过啊！”她激动地握住阿絮的手：“小柳絮，你看清了吗？”

    多歧惨叫一声，身体从锥刺扎破的地方开始碎裂，然后一点点散落在地上。

    暴雪停息，山上弥漫起浓厚的雾气。

    阿絮活动手指，一时还没有回过神。

    雾里响起呜呼呼的缥缈之音，远远传进结界里。

    多歧说：“只要你答应不为难我，这份大餐我分你一半，如何？呵呵，要知道，本来我是打算连你一块吃掉的，如果没有看到你的心......”

    阿絮看着逐渐消失的迷雾沉默，难道是因为墟天雾给了她鹭海高纯高浓的灵能环境，让她体内的葛天血统起了反应，刚才才突然感觉力量充沛使出了言灵术？

    阿絮受到灵气的冲击向前跑了两步，鲜红的瞳仁看着手掌：原来是这种感觉。

    迷雾笼罩整座冰山，灌进结界里。

    阿絮走过去，面无表情，言语冰冷：“这是什么？”

    多歧空洞的眼眶转向空间结界入口，神情呆滞，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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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那个感觉走就对了，那样使用言灵术就对了......

    “嗯？”阿絮低头看多歧的碎成粉末的残躯，“不是我。可能是我命不该绝，雾里的墟天子民大发慈悲救了我吧。”

    从未感受过这样奇异的感觉。

    “嗯......”慕常羽垂下头，“小柳絮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阿絮睁大眼：多歧的话是什么意思？

    鹭海的灵能？

    阿絮缓过点劲，淡淡地笑：“没关系。多歧不是四方大陆最厉害的妖魔之一吗，就算小羽毛法力高强也不好对付它吧。一路上你已经很照顾我很多了，千万别自责。”

    她的舌头和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出连贯音节，复杂的言灵咒语脱口而出，灵气收到命令汇集成锋利的锥刺，穿透多歧体内连接魂脉和肉身的灵核。

    她在回忆刚才念出言灵咒语的感觉。

    只是瞬间，阿絮突然感到体内沉睡的某种力量蠢蠢欲动，好像马上就要苏醒过来冲出体外。

    慕常羽呆呆站在结界门口，望着雾中的影子远去。

    慕常羽说：“四方大陆十大通象之一，墟天雾徙。传说它是墟天雾之民的迁徙队伍，他们的雾蕴含大量的鹭海灵能，会给人带来好运。”

    结界中雾气氤氲，灵气浓度陡然暴增，就连空气的味道也变得清新许多。

    真正的言灵术的感觉。

    “对不起，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好了，那样我就有把握在药庐杀掉多歧。可是多歧的读心术和迷幻术很厉害，我怕斗不过它，陷入梦魇没法保护你......”

    阿絮拍她肩膀

    很快她看到地上粉碎的黑渣，又做出更加惊讶的样子：“太不可思议了，竟然一击杀死了多歧......小柳絮，这是你做的吗？怎么办到的？！”

    浓雾里慢慢显出模糊的身影，间或还有猛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