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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絮说：“谢谢你，不过女孩比较爱留长发。”

    蒲牢把她拉到墙边的长凳坐下：“她有分寸，做的每件事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有一套理由。”

    蒲牢立马否定：“不，不一样，‘单纯的直觉’和‘凭直觉完成思考’是两码事。说的吓人一点，你需要花几分钟整理思绪的事情，她瞬间就能得出最优的方案，这种能力看起来就像靠第六感行事一样，其实不然，真相是她省去了常人需要消耗的思考时间，并且......”她沉一沉眼珠：“本人毫无自觉，甚至会无法理解不能瞬间得出正确答案的人。”

    “唔唔唔——你说说她要干什么啊，落脚的地方还没找到。”

    眼看天快黑了，还没找到住处。

    什刹小声问蒲牢：“她没事吧，在这修什么分叉？”

    在葡汤城转了一会没发现一家旅馆，蒲牢很困惑，难道这个羽民城镇里没有酒店？

    “分叉啊，那是发根的营养没有传送下去，毛鳞片张开受损。”老大叔低下眼，挑起阿絮一缕发丝：“很枯燥啊，你一定很久没有好好爱护它了。”

    什刹不解：“凭直觉完成思考？这完全就是第六感瞎猜了吧，哪里还有思考？”

    蒲牢夹住她的嘴皮子：“别多问你就看着吧。”

    阿絮淡淡地笑，蒲牢舒一口气，说：“走吧。”

    “很抱歉。”

    蒲牢的视线落在阿絮身上，老大叔给她系上了白色衬布，蒲牢说：“我不敢说了解她，有时候想一想，跟一个人相处越久就会感觉越不了解这个人。只是这些年来和她经历的一切告诉我一个事实，她是那种凭直觉完成思考的人，这或许承自葛天高级灵体的血统，但总是让我人感到踏实，因为可靠。”

    “是吗，那很遗憾。”老大叔挥舞剪子，利落地理发：“我的手艺在内环东区可是很出名的。”

    街头的路灯陆续点亮，支撑电线的塔柱下发出断续的喀嚓声。

    阿絮垂垂眼，没做声。

    什刹哑然，缓了片刻，道“就算你这么说......”

    老大叔开始理发，阿絮开始和大叔的对话，打断了这边两人的窃窃私语：“啊，说起来好险啊，昨天刚从爱莎公馆回来，下面厉害的家伙越来越多了啊。”

    几人走到远离电塔的另一边，加快脚步赶过去。

    什刹奇怪地看蒲牢一眼，蒲牢挑挑眉，朝阿絮努嘴，什刹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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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塔的阴影下摆了一座简陋的理发摊，墙上支出一小架棚子，下面放着桌椅镜子。

    阿絮循声看去，一个顶着鸟窝的老大叔向他们打招呼。

    蒲牢望了望电塔，塔身与墙面的夹角里落下漆黑的阴影，喀嚓声就是从阴影里传来的。

    “嗯。”阿絮应道，又忽的掉头回去说：“等等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发尾有点分叉，要不你待会帮我理理？”

    “哦，年轻人。”

    蒲牢说：“小心一点。”

    “嚯，你真是很了解她啊。”

    “这样对待珍贵的头发，它们可是会哭泣的哩。”

    一个红毛的矮子坐在椅子上，老大叔正在为他理发。

    大叔指指身前的红毛矮子：“这是最后一位客人喽，如果你们不剪的话。”

    老大叔举起手里的剪子，咔嚓落下一撮头发：“你们的头发都很长啊，需要剪一剪吗？”

    阿絮道：“晚上了，大叔还不打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