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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牢抱着小龙深深鞠躬：“好，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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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常羽最后看阿絮一眼，在她手背印下一吻，毅然转身离去，千面千象生效，她走到宫殿门口，侍女向她请安：“殿下，请继续祷告。”

    ——“你不害怕吗？”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想......重新爱她。”

    慕常羽独坐房中，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浑身不住地发抖。她想起杰弥离开前和她的一段对话，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小羽毛，你......”

    重新爱她......爱谁？白龙，还是......

    慕常羽摆弄调羹，坐在她身旁：“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来，吃吧。”

    明日，阿絮就要被送上长生殿的祭坛。

    她的记忆缓慢回流，转过头，动动唇：古.

    莲子羹里加了迷药，阿絮很快昏睡过去，慕常羽抱着她交给使魔，让使魔带她逃走。阿絮吃下了羽化卵的灵核，可以暂时掩盖诏谕之契的气息，即使葛天黎识破骗局，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阿絮。

    “慕常羽！！！”

    ——“怕，我怕，害怕得全身发抖。”

    慕常羽腾地起身，擦干泪，干瘪地笑，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所谓了。她看着镜子，伸出食指点住眉心，低声呢喃：“伟大的鸦青使徒，请赐予我千面千象的力量。”她的声音颤抖着，越变越小：“让我，成为她。”

    ——“我要赎罪。”

    慕常羽回头，望着阿絮离开的方向：“好。”

    古代鱼淡淡地笑：“白龙的爱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那个时候，你们再一齐向我道谢吧。”碰碰千魔眼手臂，“千郎，送她回到我可怜的妹妹身边。”

    阿絮想只要蒲牢和宝宝没事就好，明日是死是活，随它去吧，于是喝下慕常羽递来莲子羹：“小羽毛，今世的恩情，我只能来生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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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鱼笑着向她挥手：“回去她身边，她需要你。”

    琉璃长廊十分寂静，阿絮一人坐在圣像脚下闭目祷告，感到身后有人，回过头。

    侍女为阿絮洗浴，给她换上飘逸祭祀礼服，服侍她静坐在长生殿的圣像前，按照葛天黎的吩咐，诏谕祭献前阿絮需要向圣像祷告一天。

    慕常羽没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

    慕常羽的双手盖在眼前，感受青色的光芒包裹全身，待一切安静后再缓缓睁开眼，看着镜中的“阿絮”，微笑着说：“从现在起，我就是葛天绪。”沉默半面，她闷哼一声，将匕首插-进心窝，生生挖出羽化的灵核，放进熬好的莲子羹。

    千面千象一个时辰后才会起效，慕常羽赶着时间端着素雅的瓷碗走来，甜甜地笑：“小柳絮，你说过我煮的羹好吃，最后......再吃一次吧？”

    ...

    第二日，长生祭坛，诏谕祭献开始。

    她笑着流泪，心中温暖无比，啊，是你，我想起来了，是你啊......

    ——“你甘愿牺牲吗？”

    蓝色的光束贯穿她的身体，割破肉身、魂魄和灵脉，五感尽失，疼痛感渐渐远离。意识消散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悠然微笑的女子，在紫色的樱花雨里翩然起舞，银色钻石洒满星空，纱幔飘飞，还有金色的羽翼和许多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