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身死，签订契约(2/3)

    但是林暮生并不相信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他自认为不过是个普通人，顶多有点小聪明，放在小说里也是个戏份不够两集的小角色，哪里敢奢望命运厚待自己，无缘无故给自己绑定系统这种主角才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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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自称系统的家伙究竟是因为搜集好了他的全部人际关系、性格、爱好，然后刻意把自己的颜色调节成海蓝色？还是它的出厂设定就是这个颜色？只是跟自己的爱好碰巧一样？系统到底是什么？它到底是个高级人工智能，还是像人类一样有情感偏好和情绪波动？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让他心乱如麻，但是林暮生明白单凭自己肯定得不到答案，而系统给出的答案也绝对会利于它本身。

    鸡蛋在发光，海蓝色的光线巧妙的介于昏暗与刺眼之间，似乎想通过柔和的光线和林暮生喜欢的颜色，营造一种舒缓安全的气氛帮助林暮生镇定下来。

    因为自己做不到那样心大，他从来是个小人物，没有主角们将征途铺满星辰大海的野心，他性情看似温和实则冷清、只在乎自己和家人，他的愿望只有好好活着，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孝顺父母，找到一个可人的妻子共度余生，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系统这种超现实物种，更没想过要绑定一个系统，像傀儡一样失去自由。

    “这也许是我这个理性至上的人对生活最后的热爱了吧。”过去的他，有时候会望着自己工作台上常年盛放着一束天蓝苜蓿的美人瓶，心情微妙的想。

    这是林暮生平时最喜欢的颜色，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一个底粗口小，表面雕花的柔白色陶器美人瓶，放到自己每天奋战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台上，每天都换上当季的蓝色花朵来调剂自己常常被工作弄得焦躁不堪的心情。

    面对超出自己常识的事物，或许有些主角型人才会立即在短短几分钟内，抛弃贯穿自己人生的唯物主义观念，并且心大的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轻易将自己的过往抛诸脑后，拍拍屁股无知无畏地走向未知的旅途，但是林暮生明白，自己从来都当不成主角。

    如果是个被所谓“穿越万能，系统万岁”洗脑过的傻白甜年青屌丝男，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会立刻欢天喜地答应绑定，幻想在系统的帮助下，按部就班顺风顺水的完成一个个任务，从而获得奖励，从貌不出众，资质平平的社会底层人员，一下子打破社会固有阶层走上人生巅峰。

    他循声望去，这个自称系统的物体，长得非常符合男频小说里主神流的描写，它是一个鸡蛋造型的金属球，有自己两个巴掌大，颜色是一种可爱的海蓝色。

    但鸡蛋估计想不到，这完全起了反作用。这个巧合在这个特殊状况下又一次刺激了林暮生，令他战战兢兢。林暮生不敢出声，勉强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答不答应绑定，而是思考自己遇上系统的原因，他出车祸是真的命中有这一劫，还是因为符合这个所谓系统的绑定条件而被其暗箱操作？

    生物都具有利己性，林暮生不敢轻视这个保留自己死后意识的自称系统的物体，也不敢轻易把它当做机械产物，毕竟这种能力不是机械物体所能拥有的，他更倾向于把它当做更高等级的类人生命，林暮生从不相信有智慧的生物会百分之百客观，而且也不指望系统会是在人类中也稀缺的正直善良属性，一切的答案，都得自己亲自来查找，分析，定论。

    但是林暮生明白，目前选择权并不在自己手里，林暮生胆大心细，很擅长察言观色，听出来小萌音里不容置疑的意味，自然不会冒险激怒一个具有奇异能力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