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2)

    诺亚伸手指腹按压在石柱上，雕刻下的文字的纹路在他的手指上清晰地能被感受到。

    没想到阿米尔的能力已经强到可以将自己变成沙子，杰诺当时没有亲眼看到阿米尔的死，而阿米尔一点也没老，恐怕是因为这个能力保护了他吧。

    阿米尔也想起了有关这段文字的画面，可是又是一阵钻心入骨的疼痛，让他放弃了回忆而暴躁无比地化为一阵狂沙袭卷，卷起地面的灰尘后离开了神庙，诺亚向外望去，他早已消失。

    “你怎么学会新约克语的？”

    诺亚猜到了，不过也只有一种可能了，他的记忆被人可以抹去并加入了新约克语的本能，能做到这份上的人也只存在于露明堡，也就是雨果·亚伯拉罕口中的奥菲利亚，没想到她既可以读取记忆，也可以灌输和抹去记忆。

    “你看得懂这个吗？”诺亚指向石柱上的那串古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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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尔感到不解，“新约克语？我现在在说这个吗，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会了。”

    诺亚记得，这段文字是阿米尔完全学会写字后亲手刻下的，刻得很卖力，来表示他对杰诺的一片忠心。

    这根粗壮的石柱见证了他们相隔数十年与生死的思念。

    诺亚突然看到了一旁石柱下方的斑驳，那显然是人用力刻上去的，只不过不太明显，不知是因为后人想要抹去还是时间的痕迹而有些磨损，但因为刻的实在太深，依稀的轮廓字形还保留在上面。那是一串用古沙口语书写的文字，那时还使用着形状复杂的书面文字在现代的沙口人眼中就是图案，但在诺亚和阿米尔眼中却是母语。

    诺亚这才想起，方才阿米尔和自己说的是新约克语，可是杰诺不会，他也不会。

    “阿米尔，我是杰诺，杰诺·夏普。”诺亚的双眼死死盯着阿米尔，他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转世了，容貌上也有差别，但如果是阿米尔的话，自己化成灰他也一定认得。

    阿米尔他本该在几十年前的战争中死去，尸体被黄沙覆盖的，但是他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还忘记了自己不知从何处学会了新约克语。

    杰诺和阿米尔之间的信赖与忠诚是永恒不变的。

    诺亚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阿米尔继续成为自己的战士，为自己而战。

    像是一种本能，阿米尔没有忘记如何阅读古沙口文。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生永不后悔。】”

    “【以太阳神拉姆西普作为见证者，我阿米尔·尤南，将毕生效力于杰诺·S·夏普……】后面的字迹便模糊了，但彼此都记得，并同时开口。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阿米尔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