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月 第8节(2/2)

    赵予晴知道这是个玩笑，但她没给任何反应，“你还是不要给立垣补课了。你的学业也很繁重吧。”

    她以为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到明面上，只要他不说，她也全当没做过。而这半分侥幸也没了。

    江小嵩眉梢微扬：“你这么想远离我？”

    江小嵩有点开怀地笑了，他笑起来有不易察觉的小虎牙，更显少年气。如果那天赵予晴看得更清楚些，绝不会把他当成成熟的社会人。

    “什么？”

    “不过，这件事说出去，对我没好处。您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虽然结婚多年，已经有了孩子，赵予晴心里还是个保守的人，认为床事就不适合直白讲出来。它应该是充满意象的，情生意动的，含苞待放的。而不是直接将那块幕布扯下来。

    他郑重道：“以前没经验，如果照顾不周，请您理解。”

    她艰难启齿：“我们……的事。”

    惊慌过后，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毕竟年岁也不小了，没道理像个小女生一样胆颤。

    江小嵩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发生什么？”

    陈铮在他这个年纪，也和无数女生暧昧

    “嗯，是开玩笑。”他无所谓地说，“看出来了？但我也没有很渣吧，也就交过十几个朋友。”

    赵予晴狐疑地看着他，心里却有了底。

    “你开玩笑吧。”

    赵予晴迅速抬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江小嵩如实说：“前几天送陈立垣回家。听到您的声音。”

    刚才进门，男生没有任何意外，明显比她先知道事实。

    赵予晴抿唇：“……你要吃苹果吗？”

    和年轻女孩子相比，赵予晴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手机震动一声，收到消息，竟是一笔转账——江小嵩给她转了四千块。

    她哑然，一时间把腹稿全都忘了。

    她没点开收款，“不用，是我先找的你，理应是我出钱。”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小嵩同学绝不是个乖孩子。

    她咬唇道：“你……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师母要赶我走吗？”

    “我不是你老师。”

    他偏头微笑：“这是之前的酒店钱，还给你。”

    至少不会牺牲自己的前途，继续和一个年长他那么多的老女人不清不楚。

    赵予晴杏眼微瞠，拙劣的伪装与故作的云淡风轻全部坍塌，不知所措一览无余。

    江小嵩也没意外，想了想，问：“那，师母还满意吗？”

    但，男生见她没动作，已经伸过手，食指点在她手机上的绿色软件，调出二维码，扫描，通过，一气呵成。

    赵予晴不答，沉默良久：“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你导师的关系？”

    赵予晴问：“是陈铮让你来的？”

    她起身：“你要喝点什么？”

    一句话，点爆了赵予晴脑袋里的蘑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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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笑起来，虎牙若隐若现：“叫赵老师，可以吗？”

    “老师说可以给我赚外快。我就来了。主要还是想讨好他，给我多几次手术的机会。”

    此刻她也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生没那么好摆脱，也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想拿这件事威胁她吗？怎么威胁？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能别叫我师母？”

    赵予晴心想，是的，说出这种事，对他影响才是最大的。如果她表现得更强硬一些，完全可以占上风。

    江小嵩：“刚刚您已经问过了。”

    提示标志浮现，赵予晴看到一个漆黑的微信头像，没有任何点缀，微信昵称就是他本人的名字缩写。

    赵予晴以为他会考虑一下，耳朵听到他很快说：“哦，忘不了。我记忆力很不错的。”

    过，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换，同等条件下，江小嵩还玩摇滚，只能更受欢迎。

    “叫阿姨。”

    老女人，她并不想这样形容自己，但如今，这个词已经不是一种自我调侃，而是不争的事实。

    男生心理素质极好，态度又像最优秀的心理咨询师，带着点作壁上观的关切，“您是第一次去夜场？”

    她拒绝辨识他话的真假，虽然她心底已经不认为那是真话。

    “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