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 第6节(4/4)

    但很显然,百里虫的认主不仅仅是凭借哨笛,它在空中辨别了一下后,便径直往那位婆娑男子飞去,紧接着就见它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婆娑男子腰间别着的一个小葫芦里。

    婆娑男子当场僵住!

    柳桑宁轻笑一声,拍了拍手:“看,这不就物归原主了吗。”

    络腮胡男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狠狠瞪了同伴一眼,恶声恶气开口:“此事既然是误会,那该给的饭钱我们自然会给。”

    说着他扔了一个钱袋给掌柜,嘴里还说:“多的就当是桌椅的赔偿。”

    掌柜的拿到一袋沉甸甸的钱,心里都快要乐开花了。先前的不愉快在钱的面前,顿时烟消云散。他刚要说几句吉祥话,就听到络腮胡又开口,这次是对柳桑宁说的。

    “我与这酒肆的事算是了结了,可与你的事却没了结。先前你那番污蔑之言,照你们大雍律例,又该当何罪啊?!”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心里头都替柳桑宁打鼓。若是柳桑宁无法自证,被这胡人坐实了挑唆行径,那岂不是要获罪?按律例,大雍人既不可歧视番邦人,也不可故意挑唆两国百姓之情,违者可是要重罚的,最重的可能会判流放呢!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你说我污蔑你?那你可又有证据证明我方才污蔑了?我说了什么吗?谁能给你们作证?”柳桑宁盯着络腮胡,眼里满是讥讽。先前她差点就被络腮胡的话给带偏了思路,绕进去了。就如络腮胡说的,她不能证明他说了大不敬的话,那反过来他也不能。

    柳桑宁义正词严道:“你们此等行径已经违律,眼下可不是你扔一袋钱给掌柜就能解决的。你之前说我没有物证人证,如今物证摆在这儿,你们也认了。至于人证,我也是有的。”

    “胡说!你哪里来的人证?!”络腮胡怒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鸿胪寺卿王大人!”柳桑宁一指王砚辞,王砚辞把玩手中折扇的动作一顿,朝她看去。柳桑宁还在继续,“他乃鸿胪寺卿,主管各附属国外交事宜。王大人乃语言奇才,会多国语言,婆娑语这样最基础的番邦语,他定是懂的,想必方才在楼上也听到了诸位之言。”

    络腮胡的同伴们都有些慌了,他们刚才根本就没想到这茬呀!等他们再看向王砚辞,却见王砚辞只盯着柳桑宁。

    “若是王大人一人还不够,那上头还有数位刚通过考试进入鸿胪寺当像胥的考子。”柳桑宁将声量拔高,手往二楼王砚辞之前所在厢房方向指去,眼神有意无意刮了王砚辞一眼,“他们当中也有懂婆娑语之人,定也听到了,可为我作证。”

    王砚辞右眼莫名其妙就跳了几下,意味深长地看着柳桑宁。

    柳桑宁也不怕他,上前一步问道:“对吗,王大人?”

    王砚辞低头「嗤」地笑了一声,应道:“小娘子说得不错,本官的确是听到了,可为你作证。”

    听到大雍官员都愿意出面作证,络腮胡和同伴们第一反应便是要跑。可他们刚一动作,外头就乌拉拉来了一帮衙役,领头之人一边捂着头上的官帽,一边气喘吁吁往酒肆里跑。

    正是番坊的判官。

    他第一眼就瞧见了王砚辞,赶紧来到他跟前行礼:“王大人,下官来迟。”

    “倒也不算迟,来的刚刚好。”王砚辞瞥向他,“将这几位故意闹事的婆娑人先羁押回去,他们言语里对圣上无状,判官可要好好审一审。”

    说完他又看向身后的长随,长随立即上前呈上几张纸,上头写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在王砚辞下楼时便问店小二要了笔墨纸砚,一个人在不起眼处将事情都记录下来。

    他说道:“判官大人,这是王大人方才让小人记下的案件过程,你带回去翻阅便可知晓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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