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后他们想让我安息 第114节(2/2)

    “坚持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太宰治的嗓音打着颤，“那么噩梦就要变成真的。”

    他嘶哑的唤道。

    因为免疫人间失格，所以无法被人间失格所救。

    他说道，“泷泽……”

    因为身体的痛楚，泷泽生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那大概是人类的非理性战胜了荒芜。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人类的思辨会自动为爱而让步。

    那一刻，

    他的两手托着泷泽生的脸颊，拇指将其眼角的泪水抹去，碧眸青年脱力的依偎在他怀里，连支撑起头颅的力量似乎都没有了。

    “如果你抛下了我。”

    他在脑髓地狱里被所有人攻击，却没有回以同样的致命伤害……即使神志不清，身体也本能的留有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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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虐般折断了自己的手骨。

    泷泽生在哭。

    因为免疫人间失格，所以即使与太宰治皮肤相触，也不能证明自己究竟是不是异能体，因为异能体同样拥有本人的能力。

    “若是你支撑不下去了……”

    看到熟悉的，向死而生的绝望。

    ——只想让你能心满意足的闭目。

    然后，仿佛荒芜之地长成了富满生机的芽，人生开始有不同以往的一面。

    指尖满是濡湿，太宰治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没有流泪，如果事情已经发展到他抑制不住眼泪的时刻——那么噩梦就会成真，他的眼泪会凝固在一具不会再呼吸的尸体中。

    他的低语如同苦涩的蜜糖。

    看看周围的废墟。

    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可能是幻觉般感到了令他心安的怀抱。

    世界上是没有神存在的，野犬从来没有信仰过神，只相信自己。

    “嗬唔…呜呜呜……”

    诞生于年轻人那双满是爱意的碧色眼眸里。

    被误伤的人跌跌撞撞的爬到一边。

    “不行！”

    他哭得悲痛欲绝，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滚落，随后——

    ——只想让你度过安稳的一生。

    “泷泽…生，泷泽生，你看着我……”

    太宰治抬高声音，那是要唤醒某个灵魂的决绝，带着指引的，震慑的力量。

    太宰治抵上他的额头，他眼看着泷泽生在痛苦里挣扎，那些愈合的伤疤被撕开，青年露出了几乎要破碎的神情。

    但也许神真的存在，在他缥缈茫然即将糜烂的那一刻动了恻隐之心，让他在十四岁时见到了一个无法用常理来框住的少年。

    鸢眸青年厉声道，“坚持住！泷泽！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他颓然的垂下头，却被太宰治强硬的拖了起来，被迫抬起眸子与其对上视线。

    泷泽生在那样的状态下都没有做下不可挽回的事。

    “泷泽！”

    他满脸都是血泪，眸底一片赤红，精神上的磋磨令他短短几分钟就显出了憔悴来。

    “太宰……”

    “人生的一切挣扎都是在死亡之前的消遣。”

    ——你这一生满是遗憾。

    “可你的人生从未达到你想要的。”

    太宰治追求的活下去的意义……

    “就要与我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了。”

    太宰治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