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水落石出(2/2)

    因为那曾经，也是跟随文帝的老人了，所以躲过了屡次的清查。

    而自己亲生儿子，也越来越乖张，实在是看一眼都恨。

    他自己，明明和萧妩势同水火。

    那是个十分成功的暗桩。

    太上皇胸脯起伏，脸色憋得紫红，愤怒地看向德太妃。

    他连唐明藩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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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对她的心路历程，丝毫不感兴趣。

    文帝示意让人给太上皇喂了救心丸。

    谁都有苦楚，但是这不是作恶的依仗。

    但是太上皇，显然受到了许多触动。

    德太妃是扭曲的。

    德太妃几乎站不住，手死死地扶住床栏才能站稳，指尖因为用力而苍白，身形微晃。

    “明珠的画像被送到京城，送到定王面前；安排死士刺杀嫣然……这些都是你的手笔。”文帝道。

    他竟然敢把手，伸向自己身边所剩无几的旧人。

    付出的天壤之别，得到的也是天壤之别，却是反过来的天壤之别。

    文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询问试探。

    “你真是需要害人的理由而已。”文帝冷笑。

    文帝从容道：“父皇对德太妃，可曾真正了解过？父皇可知道，您的心疾，是因为谁被诱发的？”

    德太妃忽然癫狂大笑起来：“你以为，你现在就赢了吗？你是不是很得意自己生活美满幸福？哈哈哈哈……我在你身边埋下的暗桩，不止一个；有本事你继续拔……”

    太上皇现在，也就觉得德太妃和裴深看着还顺眼些。

    “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对唐明藩不满，而是对他教养出那样跋扈的女儿不满。

    德太妃潸然泪下，喃喃地道：“明明当年，是我先陪着皇上的。萧妩为什么能后来居上？凭什么她坏事做尽，却能得到您全部的疼宠；而我，只能靠贤惠，得到一点点怜悯？我不服，我不服……”

    但是她还是努力保持面色冷静，只眼神的慌乱和愤怒，泄露了此刻心绪。

    德太妃在爱而不得的不平衡之中，渐渐扭曲……

    太上皇始终觉得，文帝走到今日，和唐竹筠关系密切。

    倘若没有她这红颜祸水，事情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萧妩对皇上爱答不理，她却可以为皇上去死。

    “明明我先陪着皇上的，”德太妃翻来覆去地道，“我恨萧家的所有人！”

    可以说她恨皇上，恨文帝，甚至也恨她后来一手扶持的定王……好像要与全世界为敌一般的疯狂。

    “是真的又如何？”德太妃见隐藏不住，彻底露出獠牙，冷笑着道，“宇文成，这是报应，这是你该得到的报应！”

    德太妃在王府安插了人。

    然而，这也并改变不了结局。

    因为她的恨，没有明确的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