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亚尔维斯在轻轻地笑。

    他怕疼，没敢使劲。

    他要伸手拨开少年耳边与蔷薇花交缠的一缕碎发……

    维维安眨巴了一下眼。

    少年耳边别着一朵蔷薇，粉白色，柔嫩的花瓣轻轻贴在他的鬓发处，与朝阳般耀眼的金色发丝交缠。

    亚尔维斯按住了他想要将东西拿下来的手，他的声音很温柔：“别怕，是一朵花，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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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青年却大步流星地走来。

    此刻青年走向维维安和亚尔维斯。

    亚尔维斯坦荡荡地伸出手，他说：“久仰大名。”

    亚尔维斯的手微顿。

    他从那辆发出刺耳鸣笛声的宾利车上下来，却不像其他豪车的主人一样西装革履。

    他伸出手，自然又亲密地轻松帮维维安取下了耳边的花。

    “理查德·格雷森，vivi的哥哥。”迪克揽着维维安的肩膀，冲亚尔维斯扯出一个笑。

    “哔——哔——”

    眼里多了几分自然的光彩。

    他看着亚尔维斯，眼睛像是水蓝色的玛瑙，清透莹亮，空茫茫地纯净，仿佛出神一般，不带任何别样的色彩，只倒映着亚尔维斯的面容。

    亚尔维斯好脾气地笑笑，“还是我帮你吧。”

    维维安拿过迪克取下的花，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兄弟间的亲密举动有些不适应，面部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意外地没有反驳。

    ——好运地被哥谭首富收养的马戏团小子。

    他想自己伸手取下花，可花和头发好像的确缠在了一起。

    亚尔维斯欣赏着耳边别了一朵蔷薇花的少年，他哑着嗓子说：“很适合你。”

    他像是出门时太过匆忙，随便套了件白t恤和牛仔裤就出门了。

    汽车刺耳的鸣笛声传来。

    维维安摇摇头。

    “我想到了在我家院子里春天盛开的花。”

    黑色的宾利驶向展览馆门口。

    他棕色的眼瞳里像是流淌着细碎的光，像深邃蜿蜒的银河，维维安不自觉地被他的眼睛吸引，放下了手。

    迪克的态度略有些尖锐，不体现在语气和动作上，而是眼神中，只有亚尔维斯一个人能注意到的尖锐。

    垂落的碎发贴在白皙的额间，粉白花瓣的间隙下能看见那对莹润的耳垂，微微透红的颜色比蔷薇还要引人注目。

    “是为我盛开的花。”

    亚尔维斯的手做了一个指示的动作，他提醒：“有一缕头发和蔷薇缠在一起了，是我的错，需要我帮忙解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