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3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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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就收起所有羡慕，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情绪藏起来。这样最安全。”

    “有时很羡慕其他孩子们被阿妈骂，被打屁股。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后，林雪君忍不住将额头顶在他下颌上，哭笑不得。

    林雪君轻启嘴唇，小心地呼吸，不知不觉间仰起头，不知不觉间抬高手臂，轻轻抚弄他宽阔的背脊。

    轻触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柔软，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战栗连着她的战栗，微凉的嘴唇麻麻的。他屏住呼吸，胆怯地定格，几秒钟后才轻轻磨蹭。

    “害怕被认为不懂事。

    他微微侧脸，深吸一口气后，猛然紧束双臂，小狗一般轻舔，无师自通地吸s吮。

    “过年也会羡慕别人有全套的新衣穿，一直被抱在长辈怀里，不时被亲一口、举高了架在肩膀上。还羡慕别的孩子一有不满意就可以哭闹，能在泥地里洗手，把自己搞得脏脏的，即便会挨阿妈的打，但仍会被阿妈抱在怀里给洗得干干净净。

    他双臂张开，让她抱自己时抱得更舒服些，拿下巴蹭了蹭她发辫，他将笑脸埋进她围巾，嗅到独属于她的味道，耳朵更热了，身体轻轻战栗。

    侧脸，他用鼻尖蹭过林雪君耳垂，又蹭向她温热的下颌线。

    心忽然变得无比柔软，汩汩夏溪般的暖流淌过全身。

    阴影中的两个人齐齐吓得一抖，嘴唇跳开，一起紧张地静立倾听。

    0点过，远处忽然炸响鞭炮声。

    “是呢，本来以为去年就能带着你在爷爷家过年。”

    皮肤上没有暖风拂动，她大概也屏住了呼吸。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仍在几条街道外响个不停，有一闪即灭的小呲花瞬间点燃四周，短暂地将紧紧相拥的两人照亮。

    “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外面，没能跟你们一起过年。”他忽然开口，讲话时总有气流不断浮动她耳根碎发，痒痒的。

    林雪君想起第一次对他有印象时，那个站在边上看她选马的、没什么表情的酷小孩。

    他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再没有谁值得他羡慕。

    她放松了身体，尽量柔和地靠在他怀里，用自己热乎乎的面颊蹭他的烫耳朵。

    阴影中，低着头的阿木古楞唇角抖抖颤颤地翘起。想收都收不拢的快乐就要将黑暗照亮了。

    “可也不再羡慕别人了，不羡慕任何人。”

    第一次一起放牧时，他总是绷着面孔，谨慎地观察她，生怕她把他的牛羊放丢了。

    “现在，当年喜欢羡慕别人的孩子长大了，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收拢情绪。”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却还坚持轻声把话说完：

    “新年快乐。”

    他们肩膀忽然都抖动起来，笑得停不下来。

    “新年快乐。”

    “以前过年时，我总是在大队长家。萨仁阿妈和王小磊阿爸对我很好，可他们没有真的当过爸爸妈妈，总是没办法像其他阿爸阿妈那样。

    互相扶持着，共同进步着，他们又走过一个四季。

    “可我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羡慕，怕萨仁阿妈和王小磊阿爸觉得他们已经待这孩子这么好了，这孩子居然还不知足。

    手指轻搓，双手终于悄悄爬上他的腰，又收束在他背上。

    慢慢地，嘴唇蹭压在她的皮肤上，他的头稍抬，有些颤抖的唇慢慢地、慢慢地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