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往事/今夜渡港 第113节(2/3)

    说罢，周宴舟不忘安抚陈西的情绪：“你别慌，冷静点。”

    陈西也承受不住打击，脸上当场没了血色，咬着嘴唇一言未发。

    等他赶到医院，殡仪馆的车刚好到门口。

    周宴舟接到陈西电话时刚洗完澡，他捞起电话，看着联系人的名字，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周宴舟不是不理解老爷子的做法，只是他不想拿婚姻当筹码，不想将感情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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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酒店的路上，周宴舟一直在想要不要再找陈西谈一谈，中途他连打两个电话对方都没接，周宴舟突然心生烦躁，匆匆挂断电话。

    陈西站在背后，看着周宴舟游刃有余地跟殡仪馆的人交谈，肩头的重担突然卸下，顿时泪流满脸。

    周宴舟顾不上锁车，捞起车钥匙跟上去。

    小舅的遗体已经被护士推出来送t到了停尸房，陈西来不及悲伤，开始联系殡仪馆，准备后事。

    殡仪馆的人将徐敬千的遗体运到车上，开始交接剩下的流程，周宴舟见陈西失魂落魄，压根儿没法主持大局，主动上前跟负责人交接。

    小舅妈已经没了理智，蹲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医生只好将目光放在陈西身上，提醒她赶紧去处理后事。

    事发突然，陈西没有任何准备，以至于编辑讣告时，陈西脑袋空空，想不出一句话。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后悔的话，没曾想电话那端的姑娘慌乱不安地说：“周宴舟，我小舅去世了。”

    凌晨的医院空荡荡的，走廊寂静无声，冷白的灯光打在人身上，照得人惨白。

    陈西颤了颤肩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一场雨下了一整晚，陈西在医院等到凌晨三点，手术才结束。

    陈西听了医生的提醒，麻木地走完全过程。

    航班延误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直接取消飞往北京的航班，机场工作人员轮番给周宴舟道歉，说是天气原因，实在无法起飞。

    陈西现在一头雾水，只顾说好。

    窗外大雨滂沱，周宴舟翘着二郎腿坐在候机厅，神情烦躁地抽着烟。

    医生穿着无菌服走出来，满脸遗憾地通知：“病人已无生命体征，赶紧准备后事吧。”

    周宴舟难得好脾气，没跟机场工作人员发火，而是捞起自己的外套，径直往外走。

    手术室熄灯那刻，陈西跟小舅妈同事识站起身凑到手术室门口。

    联系好殡仪馆，陈西趁着等车的功夫，一个人坐在椅子里编辑讣告通知亲朋好友。

    周宴舟手上动作一滞，当即道：“你现在在哪？”

    周宴舟沉默两秒，回复：“我马上过来。”

    医院好像习惯了死亡，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麻木的面露，仿佛看透了生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宴舟交接完，回头见陈西泪眼朦胧地站在不远处，下午积累的火气骤然消散。

    周宴舟怕她出事儿，一直没挂电话，赶往医院的路上，周宴舟一边安排一边照顾陈西的情绪。

    小舅妈得知手术失败，顿时瘫软在地，哭得泣不成声。

    如今看来，光他一个人努力，也没什么用。

    陈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下意识说：“医院，在等殡仪馆的人。”

    或许是太过无助，陈西看到通讯录里的两通未接来电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想都没想地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