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

    赵闻登嬉笑:“我原本也不想来,可这年我跟我爹学做生意,他往哪里跑,我也只好跟着了。而且。”

    等柳伯和赵父用过膳,两人便去京城的商行。

    曦珠便带他去信春堂,柳伯、蓉娘和赵父等人一道同行。

    后来柳老爷还是抓住了她,打她手,问:“下回还疯不疯了?”

    ……

    他顿了顿,挺了挺胸膛道:“我跟露露定亲了,明年四月就要成亲,她让我这次来,要给她买那叫什么的绸缎,说是要做床帐。”

    柳夫人则一会喊“老爷,别打了。”一会喊“珠儿,到娘这里来,咱们不让你爹打。”

    曦珠渐渐觉得眼眶有些热了。

    曦珠将泪逼回眼去,“哪里哭了?”

    她胆怯,怎么敢向姨母提要出府的事呢。

    说话颠三倒四,絮絮叨叨。

    说到这事,赵闻登道:“三四日吧,还要看我爹的打算。”

    她努力将那点如同浮尘碎沫的过去,与眼前的这张脸对上。

    即便得知,或许蓉娘说过一句,也忘了。

    前世赵闻登有没有来京城。

    这人叫赵闻登,是她在津州时,同住一条街的相邻,自幼就相熟的好友。

    “你怎么来了?”曦珠望着陌生的人,生涩地以津州话问道。

    “对了,也想来看看你。你寄去津州的信,我娘看过后,还让我带东西给你。”

    只有蓉娘还等在雅间,劝着姑娘少喝些酒。

    两人再说过两句话,赵闻登捂住饿地发慌的肚子,直嚷嚷饿了。

    “哎,怎么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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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不是前世赵闻登没来,可能是因那时她一直在公府后院,不曾外出,所以才没有得知这些事。

    赵闻登想起那时大家跑出去玩,曦珠是最疯的那个,等回家连鞋都跑掉一只,被柳老爷打地直嚎,他趴在墙上看,还以为要被打坏了,就见小小一个人揪着满是脏泥的花裙子,绕着大院子一边跑,一边叫。

    手心都打红了,她愣是半滴眼泪都不掉,撇嘴,硬着气道:“就要,就要!”

    也只有读书,才能让她哭了。

    大抵没有吧,不然她怎么一点都记不得。

    “不然这大老远的,来回一趟都得两个月,我是来受罪的。”

    柳老爷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她又勉强笑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噢,还有我和露露的喜糖。她让我带给你,说她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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