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说及此，亲卫并不言深。

    “三爷昨日就未用饭，整夜也没睡，方才回来更是一个人喝酒，我们不敢劝说，还劳烦表姑娘等会进去，让三爷别再喝了。”

    还在下雪，她撑着伞，走地很快，还差点因抄近路上的卵石滑倒。

    亲卫说：“三爷这两日是为王家烦的，您该听过，那个司天监监正王壬清的儿子，叫王颐的，好几年前死的。那时去的人多，可谁叫那紧要关头，是三爷拉住的人，后头人没活，反倒将账都算在三爷头上，昨日又倒腾到太子殿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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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冷，饭菜凉地也很快。

    “您跟我来吧。”

    曦珠在外门听了会，有些进退两难，到底还是进去了。

    “是，昨日也是奴婢送的。”

    丫鬟惊诧表姑娘如何得知，点头道：“送去时，是亲卫递进去的，奴婢本要走了，又给叫住，说是不用。”

    甚至不等曦珠多说什么，他就转身朝院门去，她也只好跟在背后。

    “三爷没有用饭吗？”

    昏光之下，机警的亲卫持剑过来了。

    本不该多问，但她还是望着那份沉甸甸的食盒，问了。

    姨母病的这些年，因端呈药膳食补，她常来这里，没有谁会多疑。

    曦珠不懂亲卫为何会突然向她说这些。自从卫陵从北疆回来，她常常看到他身边跟着的这些人，都是沉默寡言，只有领命办事时才会开口应声。现在却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都泄露给她。

    丫鬟走远了。

    她来地匆忙，其实并没有想好措辞。

    走时，她提着食盒，将衣袖内的银子递去给他们，笑着恭贺新年安乐。

    亲卫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东西，神色有些讶然，还有些怪异，最后了然道：“表姑娘是来给三爷送吃的？”

    后来，曦珠不知如何在进春月庭前，转回过身，对青坠说不必跟来，自己朝膳房去了。

    “您的话，三爷一定听的。”

    曦珠听得有些模糊，问：“他昨日也没吃饭吗？”

    “表姑娘？”

    忙碌了一日的厨娘厨子还在收拾灶台，本该热闹呈到嘉合堂的菜肴，又灰溜溜地被端回来。他们的费心都流入东水了，好在赏银是一分不少的。

    在距破空苑还有好一段路时，曦珠倏地停住脚步，她又有些踟蹰，不敢再前行。

    “谁！”

    在看到她时，前一刻严阵以待的架势松懈，极快将锋利的剑归鞘。

    她暗下嘀咕声：“昨日三爷也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