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她望着他脸上的笑，问：“三表哥，你高兴些了吗？要是不够，我还能喝的。”

    只这念头才出，他就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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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珠熏醉地眼睛有些红，可在说出这个名字时，还是滞住了。

    她手托着泛红的脸颊，问他。

    曦珠抿紧唇，半晌，提裙跪坐下，将食盒放到案上一角。

    她垂着头，轻轻地嗯了声，道：“我问他的。”

    卫陵忽而笑了，“怎么能喝那么多？”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了错事，私吞军田分封将士，应该斩首凌迟？”

    卫陵沉声：“许执。”

    他在大发雷霆，震怒的样子吓地她只能躲在角落，听到了只言片语。

    尽管粗简，却说得明白。

    她并没有说他错了没有，只是在阐述这起事的缘由。

    话一出口，卫陵就顿住。

    他不该，也不能问她这个话。

    没有任何言语，曦珠默然地陪他喝酒，一杯接一杯，将他倾倒而来的酒水都喝净，仿若他不停下，她会一直陪他。

    他也喝了一大口，又给她倒了一杯。

    后来又知道他回京，是因被撤掉领兵之权。

    “是微明与我说的。”

    端过那杯酒，她仰头饮尽，辛辣刺喉。

    她看向他，点头道：“会。”

    卫陵问道：“谁告诉你的？”

    曦珠有些晕然，含糊不清道：“以前就能喝的。”

    她努力回想那日他回京，她却去法兴寺给爹娘上香了，没有及时迎他，等回来时天都黑了，花厅那边还亮着光。

    她不可能知道。

    逐渐地，她歪靠在案上，衣袖被洒落的酒水湿透。

    卫陵将酒坛放下，道：“不喝了，陪我说说话吧。”

    她很担心，在去见许执时，才吐露一两句，又闭上嘴不继续了。她怕他也不知道，为难他。

    却见她撑着身子，坐地端正了，看着他，认真说：“是因为之前黄源府平叛藩王作乱，已经花了许多钱，现在东南峡州那边要钱抵挡海寇，北疆也要和狄羌开战，如今朝廷艰难，户部扣住了银子，拖着不给，就连粮草都所剩无几，将士没有军饷是很难靠着一腔赤忱去打仗的。国库没钱，谁也不想出钱，先前军中出了几场哗变，你没办法才那样做的。”

    “说什么？”

    酒水浓烈，寻常男子三杯就得倒，她却喝了快半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