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

    当他仰身躺倒时，她失去了所有该有的警醒，踉跄般朝他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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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是在看到他额上落下的汗时，伸手去擦。

    她眼角眉梢都是秾艳的瑰色，长发铺落，胸前绛红的衣带也逶迤在地，挣动间有清甜的香气浮动，混杂着酒香，让他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凑到她纤长白皙的脖颈处，深深嗅闻。

    她自顾自地，颇为烦恼说：“我的嫁衣还没绣好，蓉娘教了许久，可我连一半都没绣好，也不知能不能赶上。”

    她着急问道：“三表哥，你怎么了？”

    卫陵没有再看她，将眼睛闭上，缓声道：“你走吧。”

    “对了，我还与他一起养了一只猫儿。”

    说到这，她有些撇嘴道：“我与他说过，我这里有钱，可以先买下来，但他说不要我的。”

    她没有走，也没有去细辨他此时语调里，几乎要崩溃的压抑，更没有保有清醒时对他的惧怕，哪怕是一分。

    “为何要买房？”

    不知从何时起。

    “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喝多了酒，难受了？我让大夫来看你，好不好？”

    “我忘了，还以为你会一直住在这里。”

    她应该立即起身离开，真如她所说，去找个大夫来。

    卫陵揿压住她的双手在头顶，撑跪在她的上方，垂眼看她。

    “我想第一次嫁人，总要自己做的。”

    良久，他望着她眉眼的笑意，面颊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问道：“你们婚期是什么时候？”

    将要触碰到他的刹那，曦珠被他一下抓住手腕，力道很大，她痛地叫了一声，接着就被掐住腰，将她一个颠倒间，按倒在他的身下。

    “我嫁给他以后，就要离开公府，总要有个住的地方呀。”她不解道。

    忽然之间，曦珠察觉到他很久没有说话了，只在那盏灯后静静地聆听。她看向他，就见到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低垂着眼睫，额角青筋绷起。

    然后看到一双漆黑却空洞的眸，似抽剥去所有的魂魄。

    他问：“为何不直接让绣娘来？”

    是最后扭曲的挣扎罢了。

    也许是那时他的神情太脆弱了，让她没忍住怜惜。也许是醉地太厉害，恍惚到错看那其实不是脆弱。

    “明年十月二十八。”

    她又摇了摇头，道：“不对，是今年了，除夕过了，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是今年的十月二十八。”

    又是一个已知答案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