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将跨出门槛，才在混忙里，想起曦珠还留在府里，叫住管事叮嘱两句。

    她望向皇宫的方向，不由想起前世峡州的那十年，每当过年时，那一幕静默的场景。

    曦珠吃了很多，也给蓉娘夹着好些菜，道：“您也多吃些。”

    “那边她有什么要吃的，就叫膳房做。”

    “您的腿又痛了？”

    桌上摆地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曦珠放下瓷盏，忙帮着揉按。

    这一年来，姑娘是愈加明理懂事，但不比从前，很多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很久都不动一下，不知在想什么，有时她问了，姑娘只是笑着轻轻摇头，说是没什么。

    曦珠起身后，拉过她的手，笑着说：“吃饭吧。”

    夜空不知何时有烟花绽放了，外间的屋檐下铺了一张暖和皮毛，又架起一个小火炉，上面用铁网烤着橘子、花生杏仁核桃等干果子，还有陈皮山楂果水。

    四方暮合，天暗下来，一盏盏红灯笼被点起，照亮偌大一个空荡公府。

    蓉娘笑地眼角皱纹骤起，道：“这是津州的菜式，老一辈传下的。”

    家人团聚的日子，连下人都去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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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们能一家人高兴地过节就很好了。

    管事连连应下。

    蓉娘在旁看地抹眼泪。

    蓉娘阻拦不得，膝上一双手巧劲地按摩腿寒，慢慢好转起来，心里愈加心酸。

    春月庭中，蓉娘得知国公夫人等人已经进宫，今晚要在皇宫过除夕。

    管事再来问几日后丈夫宴客的菜式，怕是要换，也没空细想，道：“先搁着，等我回来再说。”

    蓉娘将菜用食盒端着回来后，曦珠在前院那棵最高的槐树下，点了烛，烧了纸钱，跪地祭拜爹娘。

    曦珠给院里所有的人都发了压岁钱，丫鬟们祝她新年平安，都笑着接过各自去了。青坠也回家去了。

    两边各自做事，等鱼肉香味飘出，好些个厨娘手里还择菜，却围过来往锅里正咕噜冒汽的红烧鱼汤瞧，问道：“这鱼闻地怪香，如何做的？”

    炭烧地通红，橘皮软地熟透，散发沁人的清香，干果也蹦蹦地跳着。

    她也不吝啬，将做法说与她们听。

    曦珠捧着果水，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因先前与膳房打地好关系，她说要借用灶台，自己做菜就好，就不麻烦在为正月初那一场宴备菜的厨娘，厨娘乐地少样事做，自然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