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2/2)

    掀开帐子, 弯腰在她脸上落下很轻的一个吻。

    隔三差五地，卫虞会到破空苑这边。

    然后呢，曦珠又回到那张窗前的榻边，坐下来，再翻看起书。

    每日卯时初, 枕畔人起身下床后，曦珠总会在迷糊的睡意里，闭着眼听他穿衣的窸窣声, 接着是从湢室传来的轻微水响。有时会往桌案那边去，拿昨夜带回看过的公文。

    她从未打开看过。

    再是这院子里的一些杂事, 也要她处理。

    “嗯，我会早些回家。”

    这时候的天光，已是大亮，却因处于冬日，天穹时常灰茫茫，难得见太阳从那凝固厚重的云层钻出。

    好一会儿过去，方才翻过一页。

    他曾对她说过，除了她，别让其他人来碰这个地方。

    回转榻边, 点支清香，在升起的炭火烘热里, 不是看看账本，便是翻翻闲书。

    接着回来，等待他归来，然后一起吃饭、说话、睡觉。

    等醒来睁眼，又是重复的、几无变化的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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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娘和青坠要帮着，她起先说自己无聊，做这些打发闲暇。

    不是做了一条新裙子，来问她好不好看，就是也没趣乏味地来找她聊天。

    一个人坐在桌前吃早膳。

    曦珠则靠着他的枕头，手摸着被褥中他残存的温, 继续沉入梦乡。

    她不喜欢在室内上妆，只有外出方会擦脂涂粉。

    曦珠只得答应，却不让她们碰卫陵的桌案。

    而后，他的脚步声渐近，停在床前。

    门开开合合之间, 他悄步走了出去, 往军督局上职。

    等在榻上坐得久了，曦珠穿鞋下来, 见哪处柜子或台面有灰尘了，拿掸子巾帕擦洗。

    她并不知道这些人，只是将信都收好，放入最右边的抽屉中。

    日子清闲地只余发呆。

    早时胃口不好，只用碗甜粥便饱了。

    至于那些有关扣的抽屉里，应当放了很重要的东西。

    “路上小心。”

    有时候，她在整理案上的东西时，可以看到几封信，都是与朝廷哪些官员的来往。

    醒来后, 先是洗漱穿衣，接着坐在镜前梳发。

    曦珠就自己打扫，不让人来。

    他并没有分出书房，也极少带公务回来。案上除去灯盏、笔墨纸砚及些印章拜匣物什，和几本翻地有些旧的兵书，再没别的。

    但两人哪里敢在一边坐着，光让她劳作。

    再是每两日，她会过去正院，去给公爷和姨母请安，留下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