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他俯身过去,哄着澹台莲州地说:“灵力一口气灌进去,大抵是涨住了,我帮你梳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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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轻快了不少。

    澹台莲州清楚地知道在发生什么,他还记得提醒岑云谏一句:“轻点,这农家的木板床不牢固。”

    他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在他的脊背骨节上点走,问:“怎么瘦了这么多,有在好好吃饭吗?”

    他仔细地观察澹台莲州眼睛里每一点细小的光,还是被烧得傻愣愣的,但是没有厌恶和拒绝。

    外头一阵喧呼。

    他说:“没。”

    汗继续流,像是把裹在他身上的疾病的淤泥给冲洗干净。

    只有那么须臾的快乐,过后,还会感到羞极了。仔细想来,他们俩做这事,其实他从未主动过。

    月光重新照在澹台莲州的脸上。

    岑云谏如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拉近,轻轻吻他的眼皮上。

    可惜,可惜。

    屋外万籁俱寂,澹台莲州意识混沌,总感觉世上仿似只剩下他们二人。

    因为没有再对谁动过心,澹台莲州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了,看来情是裁了,欲却没有。

    赵蛟焦急地说:“大夫,请快给我们东家看看病。只要你将他治好,我许你十金报酬。”

    此时胡乱哭了一通的澹台莲州脸上乱糟得不像话,泪痕,汗渍,发丝凌乱,眼睛也微微红肿了。

    他现在无甚力气,还是躺着懒得动吧。

    岑云谏身上那如顽固不化的冰层也不知不觉地被融化了,变得有了那么一丁点热气。

    眸光却格外干净,湿漉漉,像是雨后的新叶。

    澹台莲州是被马蹄声给吵醒了。

    但这世间的欢愉乃人之常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吧?

    翌日再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颠得晕乎乎的时候,澹台莲州走了会儿神,晕乎乎地想:这事儿有什么意义呢?俩男的又不能生孩子。

    灵力游走在经脉各处,把疲倦、病气都驱散了,舒服得他蜷了蜷脚趾。

    那盖在澹台莲州身上的黑纱渐渐上移,把他的整张脸都盖住了。

    睡过去了。

    反正,稀里糊涂地,就那么发生了。

    吻了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发了一身汗。

    后来岑云谏回想起那一时刻,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鬼使神差了。

    下山以后过了两年多,他也素了两年多。

    再直起身。

    澹台莲州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又似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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