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呵，果然是乡土地方上不得台面的。

    倒像是躲什么人。

    那个人，总是眉目温润，脸色苍白，对什么人都带着几分疏离的意味。却要对一个不知名的随便的女人嘘寒问暖，温柔备至？

    “陛下……”

    他不准！

    “哐当！”

    “好。”阿图里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不如先前那般果断，反而带几分犹疑。

    空旷的大殿上只听得见自己无从平缓的剧烈呼吸，以及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众人一惊，连忙看去。却见酒杯的残片躺在地上，裴大公子满脸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随手杀个人泄愤。

    ——

    裴玄安一杯一杯喝着闷酒，只觉气闷。

    “听说江家言公子…”

    裴玄安猛地捏紧了酒杯，竖起了耳朵。

    边上的公子哥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敢上前自找苦吃。只围坐着自行讨论起京都这些日的趣事。

    江家小公子要纳妾，本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然而这妾是个路上捡来的舞娘，据说容貌异常艳丽，就值得成为人们午后饭前的茶话了。

    苏源吉深吸了一口气，才跪倒在帝王跟前。

    眼前人的神色太认真了，哪怕是见惯了尔虞我诈的阿图里都分辨不出真假。

    其实他听到了。

    苏源吉看见掉在眼前的琉璃杯盏，碎了一地。来不及心疼这无价之宝，他立刻跪倒在地上，不敢直视帝王怒颜。

    江言要娶亲，实际关他裴玄安什么事？

    高高的龙椅上，帝王的神色被垂下的珠帘挡住，看不清神情。只是满身的冷气叫苏源吉对自己即将禀报之事更加惶恐。

    “江小公子，他…要纳妾了。”

    苏源吉颤颤巍巍道。

    “…纳妾…路边捡的…笑话”

    听得清清楚楚。

    “铛！”

    众人立刻噤声。

    这个江言，未免也太不识抬举。

    然而胸中却有种莫名的酸涩，叫人无法忍受。

    皇宫起居殿

    围猎几日，他已是屈尊降贵处处搭话，这人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

    仅仅是想想，裴玄安都觉得胸中闷得打紧。

    裴玄安知道这事，还是在众京都权贵的聚会上。

    江言未来参席。自围猎之后，很少见他出现在宴席之中，甚至京都中也少见他身影。

    “你刚刚说，谁，要娶亲？”裴玄安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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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之内，我必娶你，可好？”

    他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