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 第78节(2/3)

    说完，他离开，全程没多说一句闲话。

    许肆周出去后，浴室很安静，地毯铺设直至浴缸，脚踩在上面丁点儿声响也没有。

    最后手指在键盘上跳得飞快，间或思考停顿一下，总算把想说的话全都给他发了过去。

    这种“完了”好像只能用喜欢来解释，如潮水，汹涌，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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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渔心脏砰砰地跳，心里有种完了的感觉。

    左渔点头说谢谢，两只细白的脚丫子套进了拖鞋，但尺码明显偏大，她干净的脚趾头不由得缩了一下。

    她站着，后脑随意地束起低低的马尾，头发湿湿地贴着脸，皮肤很白，眼睛晶亮，顶着这样一张半湿，清凌凌，我见犹怜的脸，冲击力丝毫不亚于第一次见她脱下口罩的场景，同样浑身湿漉漉，眼睛浸过水，对视起来要人命。

    他身前不远处就是一张露天桌子，桌面上瘫着一部手机，屏幕朝上，亮着，听声音好似在循环重复播着什么视频。

    “许肆周，我们聊聊，可以吗？”

    “你穿这双。”

    许肆周没动，挺高冷地拒绝。

    风筒静音，几乎无声，温热的风暖暖地吹在脸上，浴室里更是淡淡弥漫着一股干爽好闻的柏树香味，密密匝匝地缠绕在鼻尖。

    脸完全长开了，很有感觉，身材更胜从前，整个身段也出来了，腿形匀称修长，腰细，尤其是湿了水后透出内衣，胸挺带感，水蜜桃形。

    左渔的耳廓迅速发烫，这个年纪的她不像当年，自然也明白后一句话是什么含义，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下，而后放手。

    浴室里头的光不算亮，暖色调，倾洒在人身上更显暧昧感，左渔往前一步看他，看他喉结微微滚了下，看他耳根子变得有点红。

    于左渔而言，这不是自我介绍，是解释，是坦白，也是久别重逢的一次摊牌。

    许肆周回身，任由她牵着，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片刻后，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将衣服换下，收好，出门时轻轻推开门板，客厅里没人，空空落落。

    许肆周看在眼里，没有吭声，拿着她的衣服转身往里走，将她带到卫生间和浴室，又把她的衣服放在她方便拿到的位置上，最后告诉她吹风机在顶柜。

    左渔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小臂，掌心隐隐感受着他臂上紧实分明的肌肉。

    “你现在好他妈勾我，要么先穿上衣服再说，要么就别穿了。”

    她慢慢走过去，迎着他的目光，终于听清楚那段视频的内容——

    发送完毕，她放下手机，拿起吹风机，插电，将微湿的头发吹干。

    每次只能输入五十字，她初时不知道，心里话说到一半，就没法继续输入，只能又重新分了几段。

    页面跳出发送添加朋友申请一栏，对话框里可以输入理由。

    接二连三的好友申请。

    去他妈的。

    渡嘉奈录了段视频发给许肆周，就几秒钟，拍的是她早上装过三明治的那个空餐盒：你老婆亲自做的，挺好吃，记得来拿盒。

    她走到客厅才看到许肆周站在阳台上，嘴里咬着一支烟，双臂张开往后撑在围栏上，面朝着她，迎风而立，光洁的额头上几缕碎发被吹起。

    她沉静不下来，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默了会儿，拿出手机，点开群聊的成员列表，找到许肆周的头像，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下，沉一口气按下「添加到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