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刘女士质问他关郑叶秋的事情，郑恩之安静听着，“嗯”“嗯”地应着，不反驳不解释，随她怎么说。解释只会被扣上“顶嘴”的帽子，反而被骂得更难听。

    不远处有人喊了声什么，郑恩之戴着耳机没听清，萨摩耶闻声跑掉。郑恩之猜测，应该是萨摩耶的名字。

    朱姨噗嗤笑了，又从后头拿了两只小甜瓜塞到郑恩之怀里：“你叔买了可多，这是头茬，尝尝，特甜。”

    这晚郑恩之没煮面，吃了半块小甜瓜，特别特别甜，让郑恩之想到今晚遇到的那只憨态可掬的萨摩耶，笑起来憨憨的，也甜甜的。

    如果不接，今夜将不得安宁。郑恩之只好接起来，按开免提放到一边，继续画。

    郑恩之慢吞吞往回走，学校附近的小吃街是必经之路。虽然是暑假，但这会儿李爷爷的馄饨摊已经围了不少人。郑恩之离老远就闻着香味，可他口袋空空，还得忍忍才能去吃。

    郑恩之晃去面店买挂面，面店朱姨认得郑恩之，瞧他又瘦了，说道：“恩之，也不能光吃面的，你瞧瞧你瘦的。”

    郑恩之像个沙袋，随便她踹、打，就闷着不说话，刘女士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最后哑着嗓子说：“谢谢，谢谢朱姨。”

    郑恩之和朱姨道别，一手拎面一手抱瓜回家。

    郑恩之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情不自禁道：“你好！”

    郑恩之鼻子发酸，抱着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跟姨客气哈。”

    长达二十分钟的单方面输出结束，郑恩之丢下画笔，吃了褪黑素，躺到铺好的报纸上强行进入睡眠。

    行军床在下单第二天下午送到，郑恩之下班去快递超市搬回家，刚进楼道就闻着一股特香的饭味，勾得郑恩之肚子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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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回了。”

    萨摩耶：“汪！”

    郑恩之从没见过这么胖乎的狗。郑恩之特意往墙边站了站给它让路，结果它没有从他身旁跑过，而是停在他面前蹲下来，仰头看着他，张着嘴巴，舌头吐在外面。像是在笑。

    郑恩之坐小马扎上，对着画架画画，画到一半，刘女士打来电话。

    郑恩之避着那一路的摊位走，走在路的最右侧，忽然一只白胖白胖的萨摩耶朝他跑过来。

    已经起好形铺了底色的咬着小甜瓜的萨摩耶，变成一只叼着折了一半的画笔的野狗。

    郑恩之接过面笑了笑说：“没办法，您做的面好吃。”

    “我真后悔生你这么个东西，狗还知道看门呢，你呢？连条狗都不如。”刘女士骂累了，终于挂了。

    “郑恩之，你死哪里去了，不回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