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你不开心吗？”郑恩之问。

    郑恩之忽的被严时抱进了驾驶位，面对面坐在严时腿上。原本很宽敞的位置突然装下两个成年男人，难免有些拥挤。车门也被严时带上，两人一时都没讲话，只是很安静地抱着。在寂静的车内，心跳声清晰可闻。

    又聊了一会儿，楚美丽赶他们回家睡午觉，讲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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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时摇头：“没有，我在气我自己。每年过年的时候，奶奶都会拿出相册来翻翻看。她每次要我去看相册，我都没去。”

    “如果我早点去看，也不会这么久才重新遇到你。”

    餐桌靠墙位置有一束鲜花插在陶瓷花瓶，桌上六道菜，精致可口。奶奶一边给郑恩之介绍，严时一边给他夹菜到碗里，是十分默契的祖孙组合。

    两人坐进车里，郑恩之问严时：“严时，你怎么了？”

    严时声音在发颤。

    郑恩之不太会安慰人，他看到严时放在腿上的右手在发抖，脑中反复缠绕着三个字。

    “现在也不晚啊。”郑恩之他手掌极轻而又缓慢地抚摸着严时后背，贴在严时耳边温声说，“我们只是从小孩变成大人，时间和身躯不可逆，但心是可逆的。”

    严时跟楚美丽讨来有郑恩之的那张拍立得，放到手机后壳。

    郑恩之解开安全带下车，快速跑到驾驶室门口，一下拉开车门，抱住了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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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郑恩之吃到他没有吃过的美味，是来自南方的独特菜品。严时的奶奶楚美丽来自南方，念书时遇到的严爷爷，两人相爱，嫁到北方来。严爷爷前年生病去世，她带着他的那份在很好地一个人生活。

    一直没有动作的严时，嘴唇在郑恩之脖颈受伤的位置轻轻碰了好几下，他抓着郑恩之的胳膊，看着他，嘟囔说：“你是真的郑恩之吗？”

    “那你可不可以咬我一下。”严时把手伸到他面前。

    严时扭过头看他，他第一次在严时脸上看到不开心的情绪。

    “错过郑恩之”这件事像根细小木刺，很深地刺进肉里，肉眼看不到，摸索着找，找不到，反而刺得更深。最后用刀划、用针刺，掰着伤口使劲找。伤口长好，那阵锥心刺痛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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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后悔。从体考结束后我就在后悔。”

    郑恩之愣了一下，说：“是啊，那不然我是谁？”

    第24章

    同楚美丽道别后，郑恩之明显感觉到严时又回到在电饭煲戳饭的状态。

    奶奶一过来，严时立刻站直了身体，很快盛好饭。

    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