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2/2)

    她也撞见过不少送菜的了，她确定今日这个是从没见过的。因为那双眼凛冽如鹰隼，她若是见过，指定记得。

    云毓扫了一眼，便颇为惊艳，“原来你还画一笔好画……这么久以来，竟从未展露过。”

    春芽看了冷氏一眼，还是轻轻摇头，“我瞧着有些面生，应该是今天头一回见。”

    她不敢展露才艺，就是怕云毓知道她曾经为扬州瘦马的身份。

    冷氏回来又赶紧细问，“他长什么样儿？可说了什么轻佻的话不曾？你都告诉我，我赶明儿必定断了他们家的菜，再不叫他进来了！”

    冷氏抓了根擀面杖就奔出去了，结果那个盯着春芽看的年轻后生早就不见了。

    春芽淡淡摇头，“算不得什么画，只是从前为了绣花，学着在绣绷上勾出花样子的罢了。”

    云毓笑笑，便起身，“我将画拿给门上的人看看，叫他们记着，再见到此人多加小心。”

    她不能坐视不管。

    ——他分明不像个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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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芽点头，索性走到桌边，抓起笔来，寥寥数笔勾勒出了一个男子的眉眼轮廓送到云毓面前。

    春芽不想叫冷氏为难，便轻描淡写说，“兴许是菜行换了新来的伙计吧，不打紧。”

    春芽拿了几样儿新鲜的菜蔬回了「明镜台」，在小厨房里一边做小食，一边将这事儿前后回想了一遍，越发觉得那伙计的眼神不对劲。

    厨房是冷氏的一亩三分地儿，这要是真有送菜的不懂规矩，首先是她的责任。

    不过她旋即又道，“可就因为你生得美，才更不应该叫他们给瞧见。我待会儿就亲自跟他们各家的东家甩出话去，再有人带进这么不懂规矩的伙计来，那咱们这合作就断了！”

    冷氏极力笑笑，“还不都怪你生得太美。”

    再联想到晋王府这些日子的事，春芽还是决定将这事儿告诉云毓。

    云毓便将手上的茶盅放下了，抬眸望她，“可还记得清那人的长相？”

    冷氏便也皱眉，“哎哟，哪个杂种操的，竟这么不懂规矩！”

    “想必他也未必是故意盯着我看，也许只是头一次进侯府来，觉着四处都新鲜吧。”

    她得护着云毓，得守着对老侯爷的承诺。

    侯府里不会平白无故进来陌生人，春芽只担心有些风波已经静悄悄地漫延到了侯府来。

    冷氏倒有些发懵，“头一回见？那不能啊，今天来送菜的都是相熟的菜农和菜行。”

    她端茶进「止水堂」，趁着云毓喝茶心情放松，将今早的事徐徐讲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