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2)

    梁琤平不能确定。

    “然后……什么来着……对不起，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到时候，如今对人类尚还友好的规则会变成什么样子就难说了。

    梁琤平见识过什么是规则，她不打算为难自己，飞快放弃了继续回想的念头，耳边虚幻的雷声也逐渐远去。

    所以它们会欺骗人类去获取选票，然后……

    和蘑菇人接触、乃至被蘑菇人寄生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梁琤平总觉得，自己明明还有很多不涉及规则的事情可以告诉重朝，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想不起来。

    但大概是因为她意志力足够强，那段时间她不仅没有被蘑菇人同化，还反过来影响了蘑菇人。

    她擦了把脸上的冷汗，虚弱地抬起头。

    梁琤平也并不需要他回话，自顾自往下说：“它们一般会食用河里形状奇怪的鱼，但它们更喜欢人类的口感。”

    重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高坡边缘，静静望着下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从见到重朝开始，她就不敢深想，但她忍了一整整，还是无法压住心头的微妙。

    “一旦某个蘑菇人掌握执政官的权柄，它们就可以集中图腾的力量，强行修改森林的部分规则。”

    脑中似乎有惊雷炸响，梁琤平猛地捂住额头，阵阵剧痛侵袭着她的脑神经，冷汗不知不觉布满了她的面孔。

    那些蘑菇人口中伟大意志里的一个？

    梁琤平喃喃道：“重先生，你知道吗，这些土著平常的食物都是什么东西？”

    这位前世代号为【钦天司】的重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重朝注视着河流两侧的聚落，没有回话。

    被蘑菇人寄生，变成“平澄”的日子里，她总是浑浑噩噩的，清醒的时候极少。

    他的眼神是那样专注，好像完全没有听清梁琤平之前的话。

    【轰隆——】

    “它们说，当人类经历失望、病痛、背叛等等苦难的折磨，灵魂就会变得非常可口。就像最优质的食材，采用了最合适的方式去烹饪，不但保持了应有的营养，还获得了丰富的美妙口感。”

    “它们背后有没有传说中的神明，我不能确定，但我知道，那些图腾是真的拥有很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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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变物、异化种、超凡者，还是……

    她记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听到的这话，但那几个蘑菇人交谈的内容却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极度沙哑，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摇摇欲坠。

    梁琤平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