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龟苓膏,加炼乳。知道是什么做的吗?大补哦。”1

    那时两人都不发达,每天为柴米油盐发愁,相恋时的爱意被生活琐屑尽数消磨,他们忘记那天陶琢没去上幼儿园,用最难听的话辱骂对方。

    单宇点了炒粉,又点了龟苓膏,找了个角落坐下。

    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单宇探头问:“没事吧?你怎么了?拉肚子吗?”

    “是龟苓膏吃太多了吧。”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他被一个人留在家里,深夜被惊雷吓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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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琢摆手:“可能是晚上吃不对了。”

    “不发烧。”他低声说。

    “嗯,没有发烧,就是肚子疼。”

    陶琢被他喊住,茫然地坐在上铺床边,这个高度正好和严喻平视。严喻伸手试了试陶琢额头温度。

    于是当晚就遭了报应。

    一直向前追溯,第一次出现类似的反应,应该是某个陶正和与林思含摔锅砸碗吵架的傍晚,在南城那间只有八十平的小房子里。

    陶琢睁开眼睛,胃部又是一阵痉挛,冷汗打湿了后背,但他说:“不疼了,谢谢。”

    “每次都说没怎么复习,每次理综都考297,我真受不了。”

    只有陶琢真的在吃宵夜,他挖了一勺龟苓膏,试毒似的尝了一口,然后很惊喜地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所有人同时抬头,朝乔原棋投来鄙夷的目光:“滚啊,学婊滚出去。”

    严喻下楼接了杯热水,又翻出喇叭丸,递给陶琢让他吃。

    孙亿鸣和霍超则抓紧时间,逮着苏越廷问物理题,苏越廷被他们吵得头皮发麻,怒道平时干什么去了,每次都临时抱佛脚。

    不是吃错东西,陶琢想,是神经性的。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冷一热激到了。”

    陶琢第一次吃,很是新奇,没一会儿功夫吃完了,走前还去打包了两碗。

    “我才是真完蛋了,”乔原棋说,推了推眼镜,“我都没怎么复习。”

    “别,太麻烦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话没说完,严喻已经出去了。

    严喻正站在阳台上写题,闻言皱眉,推门进来。

    陶琢吃下去,在床上蜷缩着,躺了一会儿,感觉严喻轻轻敲他床板,问:“还疼吗?”

    乔原棋和一个叫夏辛禾的女生讨论化学,后者以前也是搞化学竞赛的,人称化学组一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非要从竞赛班转到五班。

    没扒拉两口就开始唉声叹气,说自己这回完蛋了。

    “吃药吧,”严喻说,“我去接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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