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庆幸？

    与此同时，肾上腺素激起的那种强烈侥幸心理慢慢消减，退去后方。那种名叫“终于来了”的想法，占据了脑中所有空白。

    些许悲哀、些许死寂、些许痛苦……就这样看着他的时候，还有一点十分不明显的庆幸。

    黑川绫忽然感到有点可笑。

    “她在上个月去世了。”

    那边，无知无觉的问答还在继续。

    ……

    五条悟眯了眯眼，首先问道：“你的术式是什么？”

    “通过抽取生物的生命，借由一些媒介……凝聚成新的生命。”

    青少年的大部分社交都来源于学校，辍学之后她的交际圈骤然狭窄起来。

    “那些猫狗的身体。”

    朋友是个好女孩，空闲之时会来帮她照顾外婆、和她聊些闲话。在朋友的建议下，她养了一只猫来陪伴自己，提供情绪价值。

    庆幸自己从她手下逃过一劫？

    半晌，她低声道：“为了……我的外婆。”

    “术式？”她的眼中闪过短暂的疑惑，“啊、是指我获得的能力吗。”

    “你只对猫狗下过手？”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灵魂原本的身体就是最为契合的媒介，如果能成功，它们也算以另一种方式重获新生。这不难理解吧。”

    她垂着眸，视线始终落在手掌——就是用这双手，她夺走了至少两位数的生命。

    夏油杰意识到什么，“媒介？”

    “是新诞生的生命。虽然只是失败品，但失败也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好吧，你赢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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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警察没有跟过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的术式好像并没有这种能力。”

    她在，庆幸什么？

    “你的目的？”

    由于家境不好，只有她与外婆两人相依为命，所以国中毕业之后，她便主动放弃继续读高中，转而去想办法减轻家庭负担。

    黑川绫正安静坐在地上听她的剖白。忽然间，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与他对上。

    “是。”

    说这些话时，女孩的语气稀疏平常。

    由川纱溢缓缓吸一口气，在确认无从狡辩的这一刻，面色变得平静，整个人像是忽然卸下负担。

    “一些可致幻的能力而已。”

    本来大部分人也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自然而然地便随时间慢慢断了往来，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好友保持联系。

    这一次，始终无所不答的由川纱溢略微停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