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难怪他之前没有提起，这意味着他们去看望奶奶的同时也会见到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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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应好，想起来又说，嗯，正好去市里消费

    她兀自一笑，转移话题，除夕在我家过吧？

    奶奶去了市里。

    关于应来的事，艾秀英暂且稀里糊涂装不知情，只当大孙女是回来过年。

    孟叙冬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说：过年了，老人家也想热闹。

    再后来，轮机厂倒闭，孟叙冬姥爷离世，老孟的丑闻爆发，事情接踵而至。姥姥也病倒了，据说家人接姥姥去了日本治疗，因而也有传言称厂花在日本。

    你爱去哪去哪儿，别搁我眼前碍事。艾秀英动作利落地将几盘菜放进冰箱，腰盘一顶，双手接住水流，赶开苏青全方位占领洗碗槽。

    艾秀英端着余下的硬菜来包保鲜膜，苏青偷瞄她神色，揣度着说：妈，今天我能不能早点下班，我和冬子要去看望他奶奶

    有点像薛定谔的猫，在没有揭开箱子之前，不知道猫的生死。在没有见到孟家人或者钟玫之前，无法揭晓谜题。

    苏青立即低头扒饭。

    我？苏青瞄了眼孟叙冬的神色，去看看奶奶吧。

    东北的天太冷，衣服要甩干了晾在室内。两人站在轰隆隆的洗衣机面前，都有些困乏似的。

    能上桌不？

    哎呀妈做的地三鲜一绝，我最喜欢了。锅包肉也好吃，我小时候可爱吃了，豆豆多吃点，甜甜的香吧？这是笨鸡蛋炒的吧，太下饭了苏青十分卖力，惹得豆豆哈哈大笑。

    这个毫不掩饰市侩的女人。

    小苏青喏喏点头，后来就吃好了再回家。

    吃过饭，几人默契地收拾碗筷进厨房。

    若非情况特殊，固执的老人怎么会离开乡下小院。苏青下意识有点担心，为什么？

    艾秀英啪一声拍筷子：给我正经吃饭。

    艾秀英为此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苏青本想告假早退，也只有暂缓。

    腊月廿八，县城好多门店已经暂停营业了，经受网吧日复一日熏化的应来跟着苏青来搓澡，美其名曰干干净净过年。

    话在唇边绕了片刻，苏青说：过年怎么安排？

    看你怎么安排。

    这不是和您打报告么。苏青抹去手上的水，拢着黑色开衫衣襟嬉皮笑脸，那我走了，真走了？

    艾秀英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哲学，心中有疑，但无从追求，便不会执着于搞清楚。她总是被动地等待事情撞上来，然后爆发。澡堂家这么多年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事，无一例外都是这样，她从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