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人们围坐，觥筹交错间听老孟谈笑风生，好似当年的老苏。

    哎呀妈钟玫不小心使了劲儿，拽下了奶奶的布包，证件与存着散落一地，还有一本泛黄的乐谱。钟玫脸色一变，忙跪地捡起。

    钟家的人一听这话，互相交递眼色。

    孟叙冬看也不看她，挑唇角哂笑，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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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叙冬视若无睹，在位子上落座，一面拿出手机发消息问老婆吃饭没有。回复很快来了，老婆说吃了，一会儿和妈妈散步。

    孟叙冬想到什么，起身翻看柜子上一堆乐谱，轻易便找到一本泛黄的乐谱。封面上的字迹笔走龙蛇，是老苏的签名。某种意义上，老苏这位曾经的青年工人意见领袖，也让老孟拜服过。这是老孟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属于前妻的东西。

    他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总给人冷淡的感觉。可在他身边时撒娇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完全是表演。

    我不想吃

    和往年一样，宴席之后，客人继续到棋牌室娱乐。身影移动之间，奶奶紧紧抱着布包，和一干亲戚拉扯，冬子，冬子咱该走了！

    你呢？

    这孩子！钟玫转头叫大儿子，来，你帮忙招呼着。一会儿小陈和奶奶坐，你坐你爸边上。

    奶奶伸手打开她，别碰我的东西！

    你懂啥！我必须得走，冬子也得走，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孟叙冬翻了翻乐谱，将其别到腰后，走出了琴房。

    客人来齐了，一屋子人热闹非凡。男孩缩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操纵手柄，人们在电视屏幕前晃来晃去，他闷着脸取下游戏主机，同手柄一齐揣怀里上楼。

    钟玫有感应似的，在客厅另一头便把人瞧见了，唤：吃饭了，你怎么还走呢！

    孟叙冬说：正准备吃。

    钟玫僵硬顿住，见孟叙冬两三下捞起东西放进布包，劝慰：冬子，你不能走，你爸有重要的事儿要宣布。

    然后便没了下文。

    孟叙冬还想说些什么，老孟递来盛着陈酿的醒酒器，叫他给叔伯倒酒。

    孟叙冬护着奶奶挤出人群，还未走进玄关，钟玫快步拦下他们，妈，不是说好了吗？您那果园我找人去打理，保证今年收成一样好

    时间像进行缓慢的牌局，一张张扑克牌打出来，还不见底。孟叙冬摩挲着酒杯，难以辨析喧闹的话语。杯底的手机牵引他的注意力，却始终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