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2)

    越之恒将湛云葳放下来时，哑女已经取了碗和刀来，开始放血。

    总归也没以后。

    “阿姐，我需要你一些血。”

    哑女见问不出什么，又惦念着湛云葳那一身皱巴巴、像是从水里捞起来又被烘干的衣裳，走进内屋，想给湛云葳换一身舒适点的寝衣。

    她怜惜地将湛云葳脸颊旁的头发拨开，又动手给她换衣裳。

    外袍解开，之后便是内杉。

    哑女担忧地看了眼湛云葳，越之恒说：“你先去外面等等。”

    越之恒将紫阙莲灯放到湛云葳身边，灯中涌出雾气，将她笼罩，她眼中痛苦之色终于平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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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女的屋子虽小，也有些年头，可她手脚勤快，时不时去后山采-花朵装点，很是温馨。

    哑女在外面来回渡步，好半晌等到越之恒出来，她往屋里看，越之恒说：“暂且没事了。”

    哑女没好气地出来，看见月下越之恒盯着那莲灯，神色漠然。

    她在心里埋怨了一声阿弟，待到换亵裤时，看见弟妹又细又长的腿上，内侧也有密布的红痕时，她脸色已经红得不像话。

    芙蓉花挪开，哑女猝不及防看见雪白上盛开的点点红蕊印记。

    越之恒反应过来哑女在说什么，顿了顿。他其实并不出格，甚至非常克制，但御灵师天生就是一群娇贵的脆皮，这种事也不好和哑女解释，只得冷淡应道：“嗯。”

    “……”越之恒没法和她解释，神色冷漠。

    湛云葳前两日给她新做的寝衣，刚好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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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紫阙莲灯，莲灯循着血腥气，以血作灯油，半晌幽幽亮起。

    哑女知道他这是要救湛云葳，忙不迭点头。

    到第二碗结束时，她还要毫不犹豫放第三碗，越之恒低声说：“够了。”

    她比划着：你以后，不要这么没轻没重。

    那碗中的血液，分明是邪祟的紫色血。

    越之恒垂眸看了眼。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越之恒要回王朝的彻天府当值，更麻烦的是，三皇子昨夜死了……

    ——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要用五张定身符贴弟妹。

    湛云葳身上的素雪芙蓉百水裙，已经皱巴得不像话，哑女见她乖巧地躺着，睡了过去。

    她幼时在地宫中，后来随着越之恒找回越家，这些年自己一个人生活，偶尔在府中也撞见过几回隐私，没有一处环境是干净纯粹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就算她没法修行，也明白要控制谁，一张符咒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