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2/2)

    哑女知道越之恒的实力，王朝除了灵帝，他几乎无敌手。他灵体强悍，可神剑之伤，亦无法轻易自愈。

    湛云葳笑了笑：“所以，这就是我如今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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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再回过越府。

    她的心境早已不复少时懵懂、在月下等着那身负巨剑的少年。

    越之恒的状态更令她担心，她鼓起勇气捉住来彻天府的方淮，问方大人：谁将阿恒打伤，把葳葳带走了？

    湛云葳也不要为任何人再失去自己的天赋和灵丹，爱意早已随着前世一并消散。

    灵域近来少雨，王朝杂役光清洗河畔的鲜血，就花了好几日。

    裴玉京缓缓松开她。

    就像今日，她已经不愿为了裴玉京与明家父女争斗。

    起初哑女还会问越之恒，弟妹呢。触及到越之恒的神色，她再没问过。

    彻天府内，今日难得下雨，哑女坐在廊下发呆，雨声淅淅沥沥，一如她乱糟糟的心潮。

    但身上的鞭伤、越之恒宁肯魂器重伤也不让她离开，让裴玉京第一次感谢湛云葳的迟钝。

    裴玉京蹙眉看她。

    府卫们看不懂她说话，医修来了一趟又一趟，这几日阿弟都在调息养伤，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一刻不停地画炼器图纸。

    裴玉京想，云葳，情爱一事，你从幼时开始就太懵懂迟钝，看到的何止冰川一角。

    就在湛云葳以为裴玉京终于听劝的时候，他闭上眼，准备调息：“我听清楚你的话了，但做不到。过段日子坤元秘境会开，届时我助你去找意缠绵解药。泱泱，也有很多事，是你不曾知道的。”

    他垂眸，道：“这说服不了我，我也不同意退婚。我从来没有因此禁锢你，泱泱，你想做什么可以去做。唯独……别这样轻易放弃我。”

    她永远不会知道，从年少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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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他不会提醒她，那王朝鹰犬最好永远藏得那般深。

    后来数年，湛云葳所有的愿望，已经变成要做自由的风，要做斩杀邪祟的剑，要做推翻灵帝的基石，唯独不是任何一个男子养在笼中的御灵师。

    湛云葳注视着他，突然说：“可是师兄，不是轻易，我曾朝着你走了很远的一条路，精疲力尽，满身伤痕，至死不休。”

    她试图推开裴玉京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裴玉京却不动。

    他的无情剑道，已经破碎成了什么样，每一次为了见她，需要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