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2)

    她觉得自己此时想到宣夫人也是错的。

    湛云葳听见这句话,微抿着唇,心里莫名有点堵。

    “泱泱,你总是将是非曲直划得这样分明,可我宁愿你冲动一些,”裴玉京垂眸看她,道,“哪怕……你打我一巴掌呢。”

    巷口桃花飘落一地,被风卷到越之恒脚下。

    a href="https:/zuozhe/tengoweizhi/"藤萝为枝

    听出她言辞之间的冷怒之意,裴玉京沉默良久,艰涩笑笑:“你生我的气?”

    巷子不过两步的距离,他的神陨横在中间,如伤人的悬崖天堑。

    一生唯一的温情,也只给过哑女。

    十六岁那年对着祖父发下的毒誓,亲自扔掉的香囊,以及来秘境前断干净的决心……种种情绪,有一瞬皆如冰冷残烬。

    “越某若一开始知道是她,便不会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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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之恒见湛云葳缄默不言,桃源本就美如画,她着一席淡粉色罗裙,被对面那人护在神剑之后。

    至少,若对他的情念还在,就不该这般冷静。

    再抬眸时,越之恒已经带着曲揽月离开。

    “那方才为何不说。”

    这念头太奇怪,她为什么会想要和彻天府掌司解释自己的私事?

    升平十四年那个冬日,越之恒死去的那天,所有人也说,他的心冷着呢。

    她一时不知自己该生气裴玉京胡言乱语,还是该斥责自己第一次生出的这陌生一念。

    就像家人永远是家人,就算裴玉京一念之差想不通,可十年相识,相伴相知,裴玉京甘愿以身为媒介,为她驱使修习控灵。她既然已经逃离王朝,便不该、亦不会在本该是敌人的掌司面前,斥责他的不是。

    “师兄到底是师兄。”

    湛云葳只庆幸自己没有真去解释什么,否则在越之恒眼中,定会觉得她言行无状,可笑至极。

    越之恒抬步碾碎那桃花,他的鞭子已经将裴玉京他们逼退两步,得以让他和曲揽月先行通过。

    灵丹中的道侣印,来秘境之前,二婶已经用灵药替她洗去。湛云葳虽然不曾用灵力探过越之恒的道侣印,但想必他也不会留着。过往这样的事屡见不鲜,王朝的贵族们失了仙门的“俘虏”道侣,往往第二日就将道侣印洗去了。

    “是。”

    他这样冷情决绝,是蓬莱大师兄都没想到的,以至于裴玉京那句话,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抬眸去看裴玉京:“师兄为何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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