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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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压了枝头, 青面鬼鹤在空中驻足了良久。

    青面鬼鹤离开之际，曲揽月看见那驭着神剑的剑仙匆匆赶来，抱起了雪地中的少女。

    山下渐渐熄了烛火，百姓们在湛云葳的保护下，几乎没有受到侵扰。

    a href="https:/zuozhe/tengoweizhi/"藤萝为枝

    唯一的好消息是, 湛云葳保全了哑女一丝残魂。长命箓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哑女也从绝无生还的可能，变成还有一线希望。

    但他自始至终，不曾回头。

    他扫了眼哑女临终留下的血字，冷道：“把她给我。”

    对于谁来说，今日都是个糟糕的日子。

    她知道，两人之间，再没可能了。

    曲揽月看一眼神色冷静下来的越之恒，说：“你其实没必要这样对她，实在不行，你让我配合你出演一场戏，气走她都好。”

    曲揽月远远看着，湛云葳看不见的地方，越之恒手背青筋几乎鼓起。

    湛云葳松开他，往玄乌车走，她觉得冷，脑海混沌，几乎不知什么才是对错。

    湛云葳并不是t要强求这段刚有点苗头的情爱，而是在他怀里放下一个瓷瓶，哑声道：“……这是清落姐的残魂，我……抱歉。”

    说实在的, 她从前喜欢湛云葳，只是因为湛小姐长得好，是个可爱的御灵师小姐, 而今喜欢她，却带了几分钦佩之意。

    越之恒垂着眼睑，没人能看清他的神情。

    裴玉京带着湛云葳去治伤，人已经走远了，越之恒才带着曲揽月折了回去。

    他没有再说伤人之语，抱着哑女走向大雪中。

    越之恒感觉到衣襟被扯住，停下脚步，回眸看她。

    而越之恒注视着脚下破落山河，良久，喉间吐出一口血来。

    隔着漫天大雪，当初两人有多欣喜，如今就有多么无望。

    “越大人。”

    湛云葳的控灵术，竟然做到了控魂的地步，可她又是付出了多少，才在重伤下，保住了越清落的残魂。器魂在封印中，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直到她倒在雪地中，越之恒也没看她一眼。

    湛云葳注视着他抱着哑女走远，不远处就是青面鬼鹤和曲姑娘，她全身是伤，却咬牙追上去。

    她抬眸，泪眼朦胧看向越之恒。

    这控灵术每每总是给曲揽月带来诸多震撼, 她甚至已经开始期待，湛云葳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他神色比方才冷静多了, 唇角的血迹擦干净，曲揽月起初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的神情比最初的陌生人还不如。

    给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