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2)

    “怀乐说你画的画最好看，我想让你帮我也绘一盏灯，不知道越大人赏不赏脸。”

    好几次讲的重复了，越之恒会毫不留情地提醒：“讲过了。”

    眼看那边祖孙两个聊不下去了。

    “你怕祖父失望？”越之恒甚至都不是越临羡的孩子，越老爷子自欺欺人若当了真，心里恐怕会更空荡荡。

    越之恒让仆从搬新的桌案出来。

    她压低声音，给嫂嫂告密道：“我听阿兄说，家学里还有姑娘心悦于他，只是觉得他性子实在古怪，后来都被吓退了。”湛云葳忍不住看向越之恒。

    越之恒看一眼越老爷子，没说什么，朝湛云葳走过去。

    但架不住仆从们捧着他, 纷纷夸越无咎字画了得，越无咎一时飘得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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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之恒没否认：“你听见了？他今夜饮了不少酒，把我当越临羡了。”

    越之恒问湛云葳：“怎么过来了。”

    越怀乐拉着湛云葳说话, 见状忍不住嘲笑兄长：“他的字画, 以前没少被家学的先生骂，如今也敢卖弄。”

    他这样冷漠，惹来越老爷子不满地一瞥，搜肠刮肚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教给这个不孝孙。

    等待的时间，湛云葳同他耳语：“你故意顶撞老爷子的？”

    絮絮叨叨教了一堆炼器的秘诀。

    “大堂兄的画才叫好呢。”越怀乐说，“我虽然没有和他一起念家学，听说最挑剔的先生，也对他赞不绝口。”

    湛云葳在命书中看到过，越之恒的炼器术并非老爷子亲自教导，而是集族中师傅之所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在廊下听着老爷子讲话，老爷子今夜喝多了些。自大儿子死后，又要一心筹谋阴兵之事，越老爷子也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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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无咎本身也是混不吝的性子，干脆也命人搬了张桌子, 帮着仆从们绘画写字。

    湛云葳拿起一盏素面的灯，穿过院子里热闹的人群，走到廊下。

    要么就是无情戳穿老爷子：“我十七岁就会。”

    她一过来，还不待开口，越老爷子摆了摆手，对越之恒说：“算了算了，陪你媳妇去。”

    越临羡是老爷子一生中最得意的儿子，从少时就是老爷子亲自教导炼器。他的死，除了宣夫人，最难受的当属老爷子。

    越怀乐忍不住对湛云葳道：“嫂嫂，你要不要去救一救大堂兄。”

    一时间识字的仆从身边水泄不通，人人拎着灯，请求帮忙写字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