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第13节(2/3)

    楼问津出声了：“你真有过找宋亓良帮忙的打算？”

    楼问津后退半步，脸上表情极为平静，张嘴最后说了句什么，隔窗看去，那口型隐约是“早些休息”。

    [注1]

    楼问津语气平淡不过：“梁家现在人多口杂，你去我那里更清净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警告我安分守己别存异心？楼总你大可放心，宋亓良没有夺人妻室的癖好。”她转过头，盯住楼问津，“况且，我要报复你，也绝对不会假以他手。”

    楼问津那副气定神闲让她又恼又怒：“能不能出去？你打扰我午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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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拿自己当体贴入微的丈夫了。

    他拉开了后座车门，掌住，等她上车，姿态不容置喙。

    晚宴仍有二十来位宾客，结束以后似意犹未尽。

    她目光锐利，像是盯牢了猎物一般。

    车开进院子里，那大门是敞开的，意式的住宅，却也学梁宅贴了一副大红对联，下了车，梁稚走近细看，对联内容是：

    梁稚才不信他有这样的好心，分明是为了让她去他的宅子，而故意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客满樽俱满，羡齐眉此日，秋色平分

    梁稚别过目光，抱住手臂，让司机开车。

    她弯腰上了车，反手便去拉车门，“嗙”的一声，摔得车门都晃了一晃。

    扎奇娅又问：“太太饿不饿，需不需要吃点夜宵。”

    梁稚清楚自己只是虚张声势，目前自己自保都难，何谈报复。

    这里头既有公司的大客户，又有专司进出口业务的政府官员，自然开罪不得。

    梁稚没想到他会问这，不知道他用意何为，但这段时间与楼问津相处，她从来是防御姿态：“怎么，你觉得他没本事帮我？”

    意思是，只有他本人能帮她。

    楼问津却吩咐司机：“送太太去科林顿道。”

    楼问津顿了顿，“你以为我是这个意思。”

    梁稚拧眉看向楼问津。

    扎奇娅瞧见梁稚进门，有几分惊讶，但立即迎了上来，拿蹩脚中文笑吟吟地道了句：“新婚快乐。”

    “那我拭目以待了，梁小姐。”

    梁稚走到酒店门口，一部车子正候在那儿。

    梁稚兴致不高，应了一声。

    月圆人共圆，看双影今宵，清光并照

    她缓慢拆下夹子，一枚一枚归拢在一起，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很得意是不是？”梁稚将一枚发夹轻掼在台面上，“看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最后还是不得不向你这个始作俑者低头。”

    难得楼问津也并不勉强，同宾客解释几句，说先将夫人送到门口，叫他们移步酒店的酒廊，他稍后便到。

    楼问津轻笑了一声，但他并没有说什么，真就起身走了。

    她说：“不用车，我散步回去。”东家酒店离红毛路的梁宅咫尺之距，步行片刻便到。

    楼问津低着头，一双眼睛匿于玻璃镜片之后，不知情绪，“我要做的事，其他人帮不了你。”语气轻描淡写，反倒叫人无从质疑。

    此地离科林顿大道不过两英里，一转眼便到。

    梁稚却不愿再陪同，她劳累一天，困顿之极，只想先行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