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第35节(2/3)

    片刻，楼问津退开，低头，靠在她肩膀上深深呼吸，随即略一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克制自己没有惊叫，为防摔下去，本能伸臂搂住了他的后颈，面颊挨住了他颈侧皮肤，一片滚烫，也不知是他还是她。

    只是须臾，便觉缺氧，呼吸短促，心脏剧烈紧缩。

    “……嗯。”

    片刻，楼问津倏然低头，将一个吻直接烙在她颈侧。她偏过脑袋，两手在身侧攥紧了，低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现在……

    梁稚身体稍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但第一反应已不是推拒。楼问津出门前刚刚洗漱过，口腔是一股薄荷调的气息，她像是半被迫半自愿地张开嘴，任由他舌尖侵入掠夺。

    梁稚当然不会以为楼问津是好意关心，“让你失望了，不严重，已经又活蹦乱跳了。”

    “茵姐姐过来拜访，陪她喝了一点。”

    “哦。”

    “沈惟慈生病，她来探望。”

    士多店远望是一团浅黄色的光，走近望见店员坐在收银台后方打盹，推门时门铃一响，店员惊醒，抬起头来。

    梁稚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楼问津转头看梁稚，她正无意识地把杂志圈成一个圈，然后松开，又圈起……

    只是这沉默与以往有所不同，从前是梁稚对他心怀怨恨，所以吝于交谈。

    一段路不算长，很快便走回到了公寓。

    黑暗里无人说话，只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他不过是手握一把烂牌，为了电话里她喊了一句“楼问津”之后，却不再言语的那微妙的一瞬间，而漏夜赶来的赌徒罢了。

    梁稚拔出钥匙，走进门里，伸手去摸墙上开关。

    “怎么工作日喝酒。”楼问津出声。

    现在他也不确定了。

    楼问津叫店员拿一包登路喜，转头一看，梁稚走到了一旁的杂志架前，随意翻看起来。

    楼问津走进客厅，在沙发旁顿步，弯腰将她放下。

    回程与来时一般，一路沉默。

    这名字让楼问津沉默了一瞬，“病得很严重？”

    吊带裙细细的肩带褪到了肩头以下，楼问津埋头于她的胸前。她拿手臂挡住了面颊，为了克制自己不要发声，因而紧紧咬住了嘴唇。

    “她来了狮城？”

    店员递过找零，楼问津收进皮夹，走到门口去，推开了玻璃门扇，让梁稚先走出去。

    她听见身后楼问津似乎又走了进来，正要回头去确认，按在开关上的手指被一把握住。

    楼问津摸了摸口袋里的香烟，“你先进去吧，我下楼去抽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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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问津接过香烟，也不催促，等了等，直到梁稚拿起了一本《8 days》杂志走了过来。

    凌晨四点的公寓楼格外寂静，两人都有意将脚步放得很轻。

    一切是那晚书房里，在和平状态下的重现，只是这一回楼问津格外的慢条斯理，仿佛有意试出那个叫她崩溃的临界点。

    楼问津微微挑了一下眉。

    他一条腿膝盖抵在沙发边缘，手臂撑在靠背上，低头与她对视。

    她心脏骤悬，一动不动，便听门在身后“嗙”地一声关上，楼问津抓着她的手，把她身体转了过来，抵向玄关柜，下一刻，便掌住她的后脑勺，在黑暗里低头急促地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