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2)

    “随便问问。”盛景不甚在意的语气。

    周迎暄在 a 市没什么朋友，或许有但他也不认识。琢磨了一圈，盛景决定打电话给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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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劝自己，一边又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记录所呈现的过去，因为他们在年轻时谈论未来的计划，因为她偷偷怀恋其他人，因为她为怀恋别人而打造秘密空间，因为拥有过那样的她的那个男人，还是因为被她那样注视着的人不是自己。

    盛景把东西复位后，坐回沙发，平复心情。

    “方曦。”

    “我知道的不多，”周香没再追问，回复得很快，“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最好去问曦哥。”

    显而易见，那些都是周迎暄和她某任男友的恋爱记录。显而易见，她还对此念念不忘。

    于是论坛一结束，方曦就邀请盛景一起飞去方家位于尼斯的海滨庄园作客。

    但他嫉妒得要命。

    “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周香几不可闻地啧一声。他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稍微松快了些：“嗯。想问你点事。”

    18罗马假日

    其实没什么的，谁还没个过去呢。

    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黑色加长轿车驶入庄园。

    那边接通，有些怀疑地问：“……姐夫？”

    穿过层云般厚密的深绿森林，眼前出现的是一道铁门，铁门那边一条连接到宽广庭院的路，沿路是平整柔软的草坪，路尽头坐落着典型法式风格的大宅，它背后是湛蓝的海，若从宅子里眺望，一定是绝佳风景。

    “什么？”

    “那之后，我们聊聊吧。”

    上礼拜盛景从周香那儿拿到了方曦的私人号码。他打过去，方曦没有疑问，而是说：“下周在巴黎举行的商业论坛，长盛集团应该会有高层出席，是你吗？”

    像烙铁压在心脏上，滋的一声后，开始冒烟，伴着高温灼烧的疼痛。这只是随便拿的三盘碟片。木架上还有很多，他再看不下去。说不清是不愿看，还是不敢看。

    “是。”

    “你姐的……前男友。谈的时间比较长的那个，”他扫了一眼摆满的木架，说得斟酌而克制，“你知道这个人吗？”

    路过某块草坪时，仿佛看到小女孩和宠物犬嬉笑玩闹的场景，方曦怀念道：“小时候暄暄很喜欢在这里跟 pony 玩。”

    从那些日期上看，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必要在意。

    “谁？”

    周香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他快以为电话断了的时候那边才说：“我姐只有一个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