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许夏阳倒是来劲了：“不醉无归！”

    “对你的颜值早已免疫，感冒别传染给我就行。”

    手机在床头震动，是大学好友陈叙的电话。

    “才十点不到，已经开始养生了？”

    “哦？”陈叙再次顿了一下：“失业闹的？”

    “对，麦叔叫我夏阳就好。”

    “难得我进一趟省城，别废话，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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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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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

    吃过母亲的饺子，陪父亲下了棋，耐心听完爷爷奶奶的唠叨；不必上班、开会、出差……他突然发现除了生病，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做。

    “好，好。快进来……”

    见面时，陈叙明显被胡子拉碴的许夏阳吓了一跳，“现在一线都市流行走沧桑路线？”

    “外企不比公务员稳定。”许夏阳笑笑，招手叫服务员过来。

    大概是从忙碌的节奏中突然慢下来，累积的疲惫倾巢而出，低烧，咳嗽，鼻塞，连续几晚几乎无法入睡，这晚睡到一半起来喝水，捧着杯子站在卧室的窗前，无声寂静。

    “是谁非要让我出来的？”

    看来确实是要喝一杯了，陈叙暗暗安慰：“年轻妹妹都喜欢这种落魄中年大叔，你女友要有危机感了。”

    “不是，她调去上海总部了。”

    “怎么没听你提起？”虽然两人见面很少，但联系尚算频繁。

    “快 2 年了吧。”

    许夏阳又笑：“跟女友分手应该不算值得主动炫耀的事吧？”

    也好，漫漫长夜有了着落。许夏阳换了套衣服便出了门。

    外面夜景璀璨，身后一室黑暗。世界一直正常运转，他的生活停滞不前。

    电话挂断了，微信进来一个音乐清吧的定位。

    “行了，工作日小酌两杯。”

    许夏阳过来和他握手，笑：“感冒了。将就下。”

    离开工作超过 10 年的老东家后，许夏阳回老家住了两周，回来后罕见地得了一场重感冒。

    “……”才十点吗？许夏阳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时间原来也可以过得这么慢。

    “我们分手了。”许夏阳说完，转头跟服务员点了一扎啤酒。

    “职场精英都失业？”陈叙吃了一惊：“现在的经济环境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

    “明天休假么？”这家伙向来自律节制，决不会影响第二天上班。

    “新标签，失业自由人。”

    “出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