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2/2)

    姚仙师借着敬酒，也仔细端详了这新郎官几眼：

    ……

    “当然是因为心情好。”千山笑笑。

    一旁卫寄云抓起酒坛子，“哎”了一声。

    正想着，忽听卫寄云笑道：“啊，你们快看快看！新郎官害羞了！”

    看着倒是面嫩，个子也高高壮壮，若非面色发黄，眼下泛黑，也算得上是个十分俊秀讨喜的小新郎。

    来人挟着满身酒气，叁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扯下她遮脸的扇子，将她拽入怀中搂紧，大笑道：“我的少东家，我的好小姐——如何摆出一副独守空闺的模样？岂不是早就知道了你那新郎官不中用？我早就同你说好了不是，会好生与你洞房，再不行，留下来帮那个小的一把也是可以。”

    新娘并不挣扎，只是眼神冷淡，道：“再用这脸乱喊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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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被她骂了，愈发高兴：“这粗汉确实不行，配不上你——不若换这个——来来来，这个你一定喜欢。”

    只见窗户处“砰”地被撞开，旋即窜进个巨大的黑影来。

    眼看着新郎就要摔倒，幸好来香的东家就在旁边，一把抓稳了扶住——这当爹的倒是身强力壮，高大威武不说，面容亦是刚毅，虽近不惑之年，但目中神采湛湛，显然是比自己的儿子更有康健长寿之象。

    “来，快喊一声‘爹爹’我听听。  ”

    新娘独自一人端坐在鸳鸯绣榻旁，面上不见喜色，只垂首捏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好似远处的欢乐笑闹之声与己全无干系。

    另外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新郎官取了一旁的红包，慢吞吞地分给周围的孩子，虽然动作看着不情不愿，可那红透了的耳根还有眼中掩饰不去的羞涩，到底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在怀中人鄙夷的注视中，狠狠低头咬了口她的唇，调笑道：“好女儿，好闺女，今晚就让公爹来伺候你可好？”

    红烛高照，暖融融的光落在满床绫罗瓜果上，泛出蜂蜜似的光泽。

    他冲着新郎的方向遥遥敬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想起自己先前的听闻，姚仙师自然心下又是一番唏嘘，忍不住暗暗摇头。

    来人说着，身形又拔高了一寸，衣服倏然被撑得愈发鼓胀，原本满脸的胡子尽数褪去，露出一副刚毅的面孔。

    不知过了多久，她倏然抬眼。

    可惜刚被周围孩子推搡了几下讨喜糖红包，就踉跄着差点没摔倒，这脚步虚浮的模样，恰合了传闻中的外强中干。

    “怎么喝了这么多啊？”他说，“千山你不是不爱喝酒吗？”

    瑶千山出神地看了会儿，到底还是重新将酒杯斟满。

    半晌，他又补了一句。

    “还有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