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2/2)

    梁喑帮他擦干净脸，挂好毛巾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

    梁喑握着他的手，右手指尖点了点屏幕，示意他按住语音键。

    沈栖眼睛又红了，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

    梁喑将几乎陷入崩溃的沈栖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明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一遍遍地承诺，“我要你，一直都要你。”

    沈栖整个人都在拼命颤抖，“你混蛋，说话不算话。”

    梁喑把他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坐着，拿过毛巾湿水拧干，仔仔细细将他的眼泪擦干净，然后拿过他的手，在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对、不、起。

    “我看到你放的烟花了，很漂亮，关机是在回来找你的飞机上，没有不要你，我永远不会不要你。这辈子我不会再对你食言，沈小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梁喑说了一半，拿起手机按下语音键说了句话，帮他点了转文字。

    沈栖感觉到他的抚摸还有他颈窝里的温度，将整个人都埋在他胸口，哽咽着骂他：“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沈栖的哭声像一只巨大的手，当胸穿破胸膛将他的心脏抓碎，痛得他四肢百骸都发麻。

    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考虑，只想依靠梁喑，把所有的无助都交给他。

    沈栖一开始是被骤然的失聪吓到了，也许是汹涌地哭了一场，也许是梁喑给他的安全感，他居然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沈栖接过手机，看到他说：我尽量轻一些，如果很疼你就骂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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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哭够了嗓子也哑了，脱力地闷在他颈窝里，呼吸不顺地打了个颤。

    沈栖一边哭一边骂他，人生中第一次不想讲道理也不想讲原则，只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去。

    梁喑：相信我吗？

    梁喑摸着他的头，轻声说：“是，我混蛋。”

    沈栖看着看着，眼睛又红了。

    沈栖点点头，低头在毛巾上蹭了蹭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梁喑一遍遍道歉，避开他肩上的伤口把人抱在怀里。

    梁喑又写：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不哭了，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要回国的……”

    梁喑又写：别怕，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不会听不见的。

    他把人抱回病床，小心地处理手腕伤口，看他咬着唇瑟缩想躲，抬起眼给了他一个眼神，“我尽量轻……”